皇后将他打入杂役房时说过,只要他敢说一句话,即刻杖杀。
原来早就做好了防备!
魏芙心,你的心真狠,对亲哥哥都这么冷血!
魏八贤沉着脸,低着头,沉重的麻袋压得他直不起腰来。
“叔父,这个老太监,是魏侯爷吗?”
戏谑、嘲讽。
魏八贤不做侯爷很久了,但这种嘲讽不曾消停过。
他的脸臊得通红,还未来得及抬头,就被小太监连人带麻袋踹到了地上。
“见到凌相还不下跪?”
原来是凌烈来了!
当初见面还要给他三分颜面,现在居然要在他面前卑躬屈膝!
他不甘,但他只能照做。
凌烈虚扶一番,让他起来。
“叔父,这老太监是魏侯爷吗?”
阿昀没得到回答,又重复了一遍。
凌烈无奈,老太监
旁边的小太监露出殷勤的笑脸:“这位是表少爷吧?魏八贤以前是侯爷,现在就是一个奴才。不过他没被净身,只是为了劳作方便,给了他一身内侍服。”
阿昀笑道:“劳作是方便了,怕是会影响旁的。我听说这位前侯爷家中姬妾众多,又是风月场所的常客”
这意思,不言自明。
魏八贤咬牙切齿,恨不得弄死这个小杂种。
小太监掩嘴直笑:“表少爷不必担心,蒋公公交待了,除非有命令,他离不了杂役房。只要被抓到一次,他的小命就没了!”
阿昀恍然大悟:“是我多虑了。一时好奇,公公不要见怪。”
“表少爷言重了!凌相,表少爷,奴才还要去处理赵大有的尸体,这就先告退了。”
阿昀漠然望着魏八贤肩上的麻袋和背后的血渍,心中某种长久的压力减轻了些。
目光转向凌烈:“你认为本王刚才过于刻薄?”
凌烈听他相问,微微一笑:“臣不敢,此一时彼一时,他现在已经很狼狈了。”
“狼狈就可以抹掉过去所做的恶事?”
“臣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凌烈察觉气氛不对,怎么矛头对准他了?
这小子是逮谁刺挠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