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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多问什么,老者只是上前又检查一番,再次确认少年无恙,这就出去将那火炉上药盛了一碗来。

吹着汤药,老者小心翼翼将药一点点喂进少年的嘴里,只是无奈他伤势不便,只能趴在床上动弹不得。

老者除了喂药不曾多说一句,既不问他为何受这刀伤,也不问他是谁家的孩子。

有道是心病难治。

他外出一趟,这门栓松动过,屋内的凳子也偏移过方向,想来那少年早就醒了,甚至强撑着身子想要离开。

而少年也是默不作声,好像吐露出那几个字已经用光了他全身的力气。

喝完药,老者又取来一盆水,还有一些白布,轻轻将少年身上染红了的布拆下。

期间的疼痛钻心,少年却是咬着牙锁紧眉头,没有吭哧一声。

待换完药再重新包扎好,少年已经是满头大汗,眼神充满了疲态。

“有劳大夫……”

老者正想着怎么处理这满盆的血水,却听见少年再次道谢。

“莫要叫我大夫,唤我齐先生即可。”

他本不想做那悲天悯人的医者,却是宿命难违,无论走到哪儿,始终躲不开。

如此半个月后,少年终于能下床了。

“哎呀,陈二娘你这又是何必,实在是有愧啊……”

少年透过窗户看着外头那齐先生正在推脱街坊邻居的好意,几番说辞最后还是盛情难却,拿着一篮子的鸡蛋回了院子。

一个半月来,这里住了个大夫的事已经传开了,大有妙手神医的名号。

整个里坊所住之人都是在钦都讨生活的贩夫走卒,谁身上没有个小痛小病的,又有几个去的起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