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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忙不迭分开,脸上一片薄红,只有左玉书一脸不爽却又说不出话的样子,他现在真的很想把小年流放到北境去。

小年倒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身后跟着小裘两人一齐将菜肴布上。

待用过晚膳,这才言归正传起来,菲儿将这几日查到的消息告知左玉书,当然应痴风的要求并没有说魑面侍的存在,如今魑面侍只剩他一人,如若此后安定下来,她想求左玉书能够去了他身上的枷锁,还他一个正常的生活。

“小民百姓能耕之田不及天下之半,却要纳天下之税,百姓之苦,苦不堪言。”左玉书明白,如今田地兼并日益严重,国家手中的田地越来越少,可需要缴纳的税却不曾减少,甚至日益增多。

就好比那曲县多是灾民,背井离乡已是常态,到了边上的几个地方又是什么也改变不了。

曲县在籍户口如今不过三万多,而入册田亩有十三万亩,其中十多万亩皆是地主田庄的私人田地,其中不乏权贵官宦的产业,剩余几万亩哪里够百姓农耕,每年收成均摊下来连吃饱都是困难。

“这些大事上我不是很懂,但我也知道这样下去莫说天下苍生,整个文国恐怕都会遭遇前所未有的危机……”菲儿皱着眉说道,农为天下之本,自是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可就是这样浅显的道理仍旧有人不懂。

如果一年的收成不够一家老小果腹,战时更要人自备马匹兵器从军,人心皆慌,国又如何能够安稳?

菲儿是想参照后世的一些制度给左玉书出主意,可那也只是想想而已,且不说后世的规则能否适应这里,光是推广开来都绝无可能,触及的可是所有权贵的利益,莫说黎明百姓了,恐怕到时候百姓将会是第一个被鼓动起来对抗他们的存在。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我自然知晓,如今看来必须制定新政,那些德不配位的人该是出自己的一份力了。”左玉书十指交叉,思考着脑中的可行之法。

历史的进度应当井然有序才是,菲儿在一旁只能默不作声,哪怕左玉书想出来的新政有许多缺陷她也不能提出自己的建议,两个时代的火花相撞不一定是改革,很有可能就是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