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暄坐在琴凳上，半回过身, 和叶山溪四目相对。

叶山溪的听觉系统自动屏蔽了吵吵嚷嚷的甄安全和宋天磊, 他的目光尽数落在了靳暄身上。

靳暄还穿着开车送他去学校的那一身衣服, 坐在钢琴前就像一个高贵优雅的王子, 琴房的灯光并不算太明亮，可叶山溪还是感觉靳暄亮得惹眼。

“叶老师。”靳暄站起来，露出松缓的表情，“再见不到你, 有的人就要慌死了。”

只是这个“有的人”, 指的是他甄安全和宋天磊这两个学生还是他自己，那就不一定了。

叶山溪扒开甄安全和宋天磊, 走到靳暄跟前：“没看出来，靳少爷还是一名艺术家。”

“艺术家我可当不起。”靳暄手臂往后撑住钢琴, “也就是任务需要, 才勉强弹了弹，还好, 以前练过。”

叶山溪若有所思：“你这是刚刚从任务里出来？”

靳暄合上琴盖：“嗯, 你也是？”

叶山溪：“出来有点儿时间了, 一直在这栋楼搜楼，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你。”

靳暄：“这说明有缘千里来相会嘛。”

“呵呵。”叶山溪冷笑，“你还是好好想一想怎么跟我解释你为什么不在外面指挥，而是在异空间里吧。”

靳暄：“……”糟糕，要完。

“我工作都安排好了的，总局也会派人过来，我这不是担心你一个人在里面遇到危险，所以就进来了。”

靳暄讪讪，他摸了摸脖子，后面有点儿发凉。

甄安全和宋天磊被两个人直接无视，在一边瑟瑟发抖，为什么他们连对话都听不懂？

叶山溪对靳暄的回答没说满意，也没说不满意，靳暄提心吊胆地等着叶山溪骂他，叶山溪却一直没动。

等了许久，甄安全和宋天磊两个人跟两只小鹌鹑似的，大气都不敢出，惶惶等待他们叶老师发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