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对顾二尊敬,对她却一副看守犯人的作派,顾锦兰坐回马车里,脸还阴沉着。
她已经没空去想父亲跑了,顾二没有怪罪她,算是对她的宽容。
车队继续往前走,一直走远了,树林里才出现两道身影,正是昨日里在驿站遇到的老头和护卫,而护卫手里还抓着顾堂生。
顾堂生面色发黑,嘴里还吐着白沫,似是中了毒。
老人看着马车走远了,才让护卫给顾堂生喂下一颗药丸,药丸下肚,很快顾堂生面上就有了活人的气色。
“你是顾府的人?”老头问。
昨日离开时,他已经和驿站的人打听过,这是顾将军府的马车。
所以没敢贸然行动,一直暗下里跟着,不想途中竟有人从马车里逃跑,老头便让护卫将人救下,掩盖住侍卫寻人。
顾堂生双手举到身前,作揖,“顾堂生见过老先生。”
老人冷嗤一声,虽没有说嘲弄什么,顾堂生的脸却是一热。
他已经逃跑,这副样子还端着文人有礼数的样子,面前的这个老头自是看不起他。
想到他也曾是朝中官员,如今沦落到被江湖人嘲笑的地步。
“那你就是顾府的人了?既然如此,为何逃走?做了什么事?”老头又问。
顾堂生叹气,“是家中丑事,虽小侄女做错了,我做长辈的却不能在背后非议她,原想着到关边后见到家弟再把事情说开,我那侄女却是个心狠的,想在路上就对我下手,不得已才逃走。”
“你们做官的人就是这么虚伪,嘴上说不想背后说小侄女坏话,结果还是都说了。”老头一脸嫌弃,“你那侄女可会用毒?”
“会的,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偷学的,给我母亲下蛊毒,最后还将罪名推到我身上。”
“蛊毒?”老头来了兴趣,“你说说是什么样的蛊毒?”
“要靠补药压制才能不犯病的蛊毒。”
老头听了就是瞥嘴,“竟是富贵蛊,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很常见啊,但是在大兴是极少有人用蛊的,也算是难得一见。”
又忍不住喃喃,“难不成那个小子的毒是她解的?”
顾堂生不懂,可见老头相信了,他也暗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