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盛浪的话,张楚思勾起嘴角,看向了汪俊业的方向,说了一声:“可以,你先等着吧,我这边的工作忙完了,一定会关照您的。”
盛浪听到她这话,就知道她身边有人,他笑了笑说:“哦,好的,张总您先忙。”
张楚思挂断电话之后,就跟汪俊业撒娇:“哎呀,一个客户,特别麻烦,我之前给他的策划不满意,给我发了两页纸的修改意见,看来我今晚又要通宵了。”
汪俊业没想其他,点了点头道:“行,那我送你回去。”
张楚思回去的路上,还跟汪俊业说:“你那边有项目,你就忙你的。我这边忙完了,有空我就去你们剧组找你。咱们来日方长,你不用这么黏我。”
汪俊业趁着等红灯的间隙,伸过去摸了摸她的手:“可是,我真的很想你啊小思。我想把我们错过的这两年,都给补回来。”
张楚思笑得温婉,她在汪俊业面前,永远都是扮作一副小乖乖的样子。哪怕是做那种事的时候,她都不敢多玩花样。
偶尔把汪俊业当成清粥小菜还可以,但要是成天跟他呆在一起,张楚思觉得可累死了。
汪俊业把她送回家之后,就开车回了酒店。
回去的路上,汪俊业才发现张楚思的手包没拿。
张楚思的手机一向是放在身上的,所以没拿手包,她一时半会儿也没发现。
汪俊业怕她晚上饿,去给她送手包的时候,还特意去楼下买了她最爱吃的小馄饨。
从前,她最喜欢吃这家店的馄饨。尤其是上学的时候,汪俊业经常跑挺远的路排队给她买,再送去她的学校。
汪俊业觉得那个时候,真的很美好,他和张楚思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他都很珍惜。
只是当他把车停在张楚思家车库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盛浪。
盛浪穿了一身黑,带着帽子,手里还拿了一束花。
汪俊业拎着馄饨的手微微颤抖着,他跟着盛浪走了上去。
盛浪走得是电梯,汪俊业就爬楼梯。
汪俊业一路跑着上去,张楚思家住在四楼,他速度快,他从楼梯口出来的时候,盛浪也刚从电梯里下来不久。
盛浪敲了张楚思家的房门,张楚思推开门之后,便直接挂在了盛浪身上。
两个人吻得忘我,浑然没注意到拐角的那双眼睛。
汪俊业感觉他一双手都不是自己的了,止不住地颤抖。
他像是傻了一样,慢慢靠近张楚思家的门口。
他贴在门边,刚好可以听到里面的调笑声。
盛浪一边吻她一边说:“我女朋友不肯留下来,我就来找你了。”
张楚思说:“我和汪俊业刚看完电影,我说今晚得通宵工作,他才没留下来。你这个坏蛋,以后有这种事,你得提前约,人家行程很满的。”
盛浪的笑声,听在汪俊业的耳里,特别欠揍,他说:“遵命,张总。”
汪俊业特别想踹门,他想冲进去问问,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除了把盛浪踢出项目这事,他觉得有点心虚之外,他自问没什么对不起盛浪的。
盛浪这个人吊儿郎当的。他要是认真工作的时候还行,他不认真工作的时候,连个电话都不接。
要不是在拍摄方面,汪俊业觉得盛浪还挺有想法的,他是绝对不想跟这种人合作的。
他觉得他们认识很久了,他们是真兄弟,可以接受彼此的臭毛病。
这么多年,盛浪的很多工作,都是汪俊业帮忙的。盛浪在国外和田又夏谈恋爱,没有钱的时候,也是汪俊业一声不吭地给他打钱。
之前盛浪从汪俊业这拿走了五万,到现在还没还,汪俊业也根本没想过要。
盛浪明明知道他有多爱张楚思的,他为什么要这样?
汪俊业将馄饨丢进了垃圾桶,他开车回去的路上,也忍不住红了眼。
他狠狠砸路上的电线杆,砸得手背上都是血。
汪俊业的酒店离田又夏的住处很近,汪俊业想了想,开了车就去找田又夏。
当着田又夏的面,他就把录音摔在了桌上。
虽然录音只有那么一小段,但是盛浪的声音她不会听不出来。
田又夏掉了眼泪,她颤声说着我不信。
汪俊业轻嗤了一声,他站在门口,点了一根烟,一边抽一边道:“张楚思家的地下车库有监控,你不信我找人给你调出来。再说,我可以污蔑盛浪,你觉得我能污蔑自己的女朋友吗?我多爱张楚思,你不知道吗?”
最后两句,汪俊业几乎是冲着田又夏吼出来的。
见田又夏哭了,汪俊业这才收敛了情绪,语气也和缓了一些:“对不起,我不该冲你。”
田又夏这才看到他手背上的血迹,他右手的关节处,没一块儿好地了,全是血。
田又夏一边哭一边起身去给他拿药箱。
田又夏帮汪俊业包扎的时候,她突然把自己知道的事,告诉了汪俊业。
这两年在国外,盛浪也不太老实,不过田又夏看得紧,盛浪也没做什么太出格的事。不过田又夏说了盛浪最近为西江雨醉酒的事,又说了当年,他和西江雨分手,是因为被西江雨捉个正着。
汪俊业这才忽然想起娄宴那条朋友圈,他掐灭烟的那一刻,还骂了一句:“草,所有人都在提醒我,就tm我跟个傻子一样,把张楚思当个宝。”
汪俊业当着田又夏的面终于忍不住掉了眼泪。
他活到这个年纪,没哭过几回。上一次哭,还是张楚思出国的时候。
汪俊业看着田又夏,咬牙问道:“你明明知道他这个德性,你为什么不跟他分手?”
之前汪俊业也在国外学习过小半年,那半年,他们三个人很好,经常一起出去吃饭。
那个时候的盛浪还能像个人样,对田又夏也很好。
所以,汪俊业一直以为,他们现在也很好。
田又夏红了眼,她低头道:“西江雨已经结婚了,她现在也看不上盛浪。我想着,如果情敌只有西江雨的话,盛浪总会想通的。我不知道,他和张楚思……”
汪俊业那晚上跟田又夏开始对时间线,如果娄宴也知道这事,那么过往的事只要一细想,就会发现很多端倪。
田又夏拿出了冰箱里的冰啤酒,她和汪俊业一边喝一边吐槽着渣男渣女的点点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