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不想跟这个假和尚废话,干脆摊开来讲,“让我们推了一切演出,专程回来参加宴会,董事长这也太费周章了吧?不就是一个空有架子的陆太太吗,挥挥手就把她扇到太平洋那边了。”所以她实在不懂大老板这一出是什么意思?是闲着钱太多,偶尔让他们烧着玩玩?
女人眼中的野心太明显,正如她的美,热烈而嚣张,从不掩饰自己想要上位的意图。
鹤长羡唔了一声,转而提起另一个话题,“男人立业了,也该成家了。”
秦桑一下子就领会了他的意思,愣了片刻,立即反驳道,“不可能!董事长无论是对女人,还是对男人,都没什么兴趣!鹤长羡,你想造谣也拿出点证据。”
她第一次爬床非常失败,导致她那段时间对自己的魅力异常不自信。后来当秦桑从其他女人口中得知,她不是第一个被摔出去的女人,心理平衡了很多。时至今日,她磨练演技,站在娱乐圈的巅峰流量上,大把男人等着她去垂怜。秦桑交了很多任的男朋友,有国内影帝,也有外国歌手,但每一场恋情都不能带给她淋漓尽致的欢爱。
她发现自己本能在追随着那个强大果决的男人,强烈的慕强心理驱使着她,让秦桑对其他男人的软弱个性难以忍受。
她今年三十六岁,浪也浪够了,就想找个强大的男人安稳下来。
秦桑对陆太太的位置是势在必得,她已经将事业从国外转移回国内了,有更多的时间跟男人打交道。她自认今非昔比,容貌不差,事业有成,又比一般的小女生玩得开,懂得男人的情趣,怎么说也是有一定的优势。
她喜欢挑战,让男人为她称臣俯首,百炼钢化为绕指柔,不也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吗?
只是,秦桑没料到,她还没出手,董事长就要“成家”了?
开什么玩笑!
“喏,你看,未来的老板娘来了。”
鹤长羡扬起下巴,示意她看向门口。
陆董事长依旧是一身笔挺的西装革履,比起平日,略微装饰了一番,别了领针,精瘦腰腹上斜挂一条金色怀表链,淡化本身的锋芒,颇有几分贵重风雅的味道。众人猜测,陆董事长之所以做出改变,也许是为了与旁边的女伴相衬。
女伴袅袅婷婷,烟视媚行,鱼尾裙荡开了涟漪。
众人恍惚看见,不苟言笑、不近女色的陆董事长低了头,同女伴亲密耳语。
他们今天可能是集体见鬼了。
“准备好了吗?我的陆太太,戏要开场了。”
琳琅挽着他的手臂,收紧了些。
“你……不怕吗?”
“怕什么?”
陆语冰别起她颊边的碎发,鸽血红宝石耳坠燃烧着鲜艳炽烈的火焰,红影印在她象牙般的肌肤上,如同某种神秘的纹路。
“他们会说你……一枝梨花压海棠。”她转了眸光,烟波潋滟。
男人胸膛当场经历一场“地震”,琳琅感受最深,不着痕迹掐了他手臂一把。
总裁爸爸徐徐平息,克制唇角的骚动,“不用这么含蓄,直接说我老牛吃嫩草不就好了?诚如所见,无可辩驳,本人认罪,望太太从轻发落。”任何索取的,终将付出代价。他既然敢要,又怎么会在意别人的目光?
“你能不能……正经点?”
难怪小张背地里跟她说,总裁爸爸已经从暗骚变明骚了。
今日一观,果然如此,对方功力大增,她都有些招架不住。
“好,先生听从太太吩咐,尽量正经,不招蜂引蝶。”
陆先生慢条斯理收回手,又是众人熟悉的活阎王模样,严谨正派,清冷矜贵。
无人知道,灯火流转,先生罕见低笑了一声。
“当我的陆太太,胆子小可不行。你想想,你让一个准备皈依佛门四十多年的俗家弟子破戒还俗,谁能有这等本事?天塌下来,也是高个子撑着。就算是被骂死,也是我先你一步,怕什么?收腹,挺胸,抬头,给先生骄傲地走一圈儿。”
琳琅听到最后一句,什么感动都没有了。
“先生,你当我孔雀开屏么?”
他淡然纠正,“太太,那是雄性孔雀为了求偶才会做的事,你不适合。”
琳琅礼貌微笑,“要不你开开?”
陆先生举起未来陆太太的手指,不知何时戴上了一枚素戒,尺寸不大不小,刚刚好。
“你看,我开开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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