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征迫不及待地点开了下一条。
“越哥,别笑话我,我学的不好,我从来没给别人唱过歌,这是第一次,应该……还可以吧。”
“相当可以啊。”越征边乐边说。
下面是一张图片,依旧没有人,但越征还是认得尹楼的手,拿着一大桶爆米花,和一张电影票,座位旁边还放了只灰兔子。
“越哥,我去看了场电影,带着兔子,兔子太脏了,我洗了很久也没洗干净,我不想让别人洗,但我洗不干净。我学了织毛衣,给它织了件小裙子,越哥,秋天的时候我给你织一副手套吧。”
“电影挺好看的,我其实也没去过电影院看电影,后面的熊孩子一直踢我座位,旁边的女人总看我,我都买了前后左右的位置了,他们还乱坐。”
“越哥,有机会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吧,带上小晴,我们三个看一场,我们两个看一场。”
越征心里发酸。看电影吗,曾经他和尹楼说过的话,现在再听,有种回到过去的错觉。
下面是一张照片,尹楼的手捏着兔子的一只爪子,和散场的电影屏幕合了张影。
越征嘴角是翘着的,但是鼻尖是酸的。
“越哥,我又去了许愿树那里,蒋听皓把树买下来了,涨了价,我花了88买了红布条和铜钱,许了个愿。”
照片上依旧只有手出境,瘦金体立在红布上,却带了几分柔软——“越征,越小晴,一生顺遂,平安无忧”。
越征安静地看着这张照片,半晌,揉了揉鼻子。
没有他,愿望里没有尹楼。
“越哥,我希望你和小晴可以一直好好的,你们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珍视的人,我会一直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