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征身子骨打小就好,一两年不生一次病,病了也都是硬挺几天就自己好了,这回也没在意,出门开灯,看了眼时间,十点四十。

一觉睡到这时候,可真行。

他翻了翻之前的地方,又找出盒扑热息痛,吃之前随便看了眼日期,乐了。

“操,过期半年了,刚才那片不会给我吃死了吧。”

越征扔了药,找了两片上次越小晴感冒买的感冒药吃了,没找着退烧的,也吃不下去饭,勉强多喝了两口水就又回屋里睡觉去了。

晚上感冒的感觉更难受了,鼻子堵着,脑门里灌铅了似的,又疼又晕,全身上下跟让谁打一顿似的疼,翻个身都龇牙咧嘴的。

越征不记着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怎么也得后半夜了。

早上闹钟响起来的时候越征已经快起不来了,六月末的早上气温不低,越征却冷得像过冬,浑身哆嗦,扶着床坐起来的时候都能感觉到自个儿在打摆子。

这是真不行了,他拿起手机请了个假,往床上一躺,扯着破锣嗓子喊:“越小晴——”

操,这动静没比公鸭子强,声儿都劈出缝儿了。

越小晴一把推开门往里瞅:“哥你嗓子咋了!”

“中毒了,”越征还有心笑,嗓子出一个字儿疼一下,“你买俩面包吧,我外套兜里有钱,今天,咳——不给你做饭了。”

“你感冒了!”越小晴噔噔噔跑到他跟前,伸手摸他脑袋,另一只手摸自己,眼睛瞪大,“哥你要熟了!得挂吊瓶!”

“熟个屁,你哥嫩着呢……”越征咽了口唾沫,嗓子眼里有把刀乱切似的疼,“睡一觉就行了,你上学去吧。”

“上个屁!”越小晴学他说话,“你晕倒在家我还念什么书。”

“我死家里你也得念书,”越征伸长胳膊捏了捏她脸上的婴儿肥,“去吧去吧,我要是挺不住给你影子姐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