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埋进胸口的季遇鼻头蓦然一酸。

他不说话了。

励啸感受到了不对劲,低头看他:“我靠我没做了,你怎么还哭?”

“……”

季遇掐他。

可能是当冠军了,他今天就是特别感性。

他抬头,眼眶有点儿红,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小男人,声音都软了些:

“励小绝,你那天是真把我吓死了。”

季遇冷静了,淡定了,也熬过崩溃了。

但他也装够了。

哪儿有那么多面无波澜的表情包。

他本就是个极度矫情喜欢胡思乱想的人。

励啸看着他,把手陷进他黑色的碎发里,一下一下地摸,声音低哑:

“好了好了,我错了。”

励啸想起那天在舞台上,他其实已经有点儿昏昏沉沉精神恍惚,他就看着季遇,嘴里在唱,心里却莫名其妙冒出一个念头:

以后一定要死在这人怀里。

转瞬又想。

那他会难过吧?

他冷不丁有些得意,好像有人为他难过是件极有成就感的事。

但立马又骂自己,这想法太不负责、太自私了。

他现在已经不是那个被绑架也两天无人问津的可怜人了。

励啸刚对季遇说了句假话,其实他根本没梦见他。

这半个月来,他什么梦都没做,是空白的漫长。

冥冥之中,他似乎知道,自己已经不需要企图用梦见一个人来逃避和治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