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遇还没来得及说确实,励啸就亲了上来。
其实他们早就是一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状态,季遇恨不得一见面就贴上去,也不懂干嘛还要来几句废话。
但或许欲扬先抑的作用就是张弛无度,让一切变得更直接。
三面都是落地镜,亮晃晃的白光。
他们从唯一的沙发滚到木地板上,嘭得一声。
太硬了。
木地板太硬了。
也不止地板。
四四方方方方的小练习室里,什么都是硬的。
季遇分神了。
他分了一小撮神偏头看了眼镜子。
他可以看到励啸的腿,自己的背。
是他从没看到只会感受到的角度。
第三视角。
季遇看入迷了。
他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骂自己是变态。
但他改变不了。
他用第三视角看自己,看自己和他,看得上瘾。
客观地欣赏主观。
一半灵魂是当事者,一半灵魂是局外人。
喘息拍在了冰冷的地板上,有余温。镜子能从前、后、侧记录,励啸如何烙印他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