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区别,你知道。”
“你在无理取闹!”一甩手,冉轩扬不想继续再和她讨论下去,昨晚是自己失态了,会来找她应该也是习惯性动作,因为醉酒的难受会本能地让他寻求一种照顾。
在打开房门准备出去时,俞越冷冷的声音再次飘了过来,“轩扬,你知道聊斋中狂生的故事吗?”
微微停顿了脚步,冉轩扬没有转头,等待她之後的话,“现在的你,还能有那种轻狂吗?你的落影,还能找到那种最原始的灵感吗?就当我是恶人吧,你们的交往,只会成为彼此的绊脚石,我不希望看到你……”
最後一句话还没有说完,门已经被用力关上了,留下了一室的冷清。
身负重累,哪能轻狂?
第93章
俞越的话,冉轩扬根本没往心上去,那根本不是什麽忠言逆耳,而是胡言乱语,女人的心变幻莫测,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些浅层面上的欲望掩饰,却无论如何绕弯依旧掩饰不了心胸本身的狭隘罢了,冉轩扬懂女人,却也不会花这个精力去折腾这些,对他而言,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
哪怕是相伴一生,也只是一个简单的利用关系,因为自己需要对方,而对方也需要自己,因此才会携手共度生活。
至於那句,你们的交往会成为彼此的绊脚石,那就更匪夷所思了。冉轩扬不懂俞越是哪里得出的这个理论,但他相信,无论遇到什麽事情,他也好,冥宇也罢,都不可能在事业和爱情的矛盾上面有所犹豫,都不是感性的人,自然知道怎麽处理才是最明智的,这也是冉轩扬会对冥宇情有独钟的原因之一。
当然,直到那件事发生之後,冉轩扬才不得不承认,要说完全不受影响,那是不可能的,我们只能尽可能地做到最冷静,却还是无法彻底无动於衷,毕竟人的心,是血肉做成的。
吴斯告诉冉轩扬,冥宇拿下男主角的角色时,冉轩扬正在指挥著场务,看了眼永远精神不错的助理,淡淡地说了句,我已经知道了。
这个一向表情缺乏的男孩,那瞬间的表情还是很经典的,只见他微微挑了下眉,随即唇角荡起了一丝不经意流露出的浅笑,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怎麽?你也认为我和他之间出了问题?还是应该出点什麽问题?”没有放过吴斯,冉轩扬又吼了一句场务赶紧把道具摆齐了,一手直接勾住他的脑袋,往一旁的角落里夹去。
早已习惯主子的突然袭击,吴斯只是冷静地拨开他的手,理了理被弄乱的领子,“没有问题那是最好。”
“看来你是站在罗曼蒂克那一边的呢,小斯你说说,我难道应该一天和他泡上两三个电话,每天短信不停,这才叫正常恋爱?”冉轩扬似乎心情不错,当然这也是因为他终於等到了冥宇的电话,不用通过其他人知道他的最新消息。
翻了个白眼,吴斯不甚满意那句小斯,怎麽听怎麽像小厮,“抱歉,我没有谈过恋爱,也没见你谈过恋爱,所以不知道什麽样才是正常的恋爱模式。”
嘴角抽搐了一下,冉轩扬盯著说完还推了下眼镜的助理,彻底无语。
话说那厢,冥宇也以饱满的精神加入了集训营,因为欲盖弥彰是一部动作片,适当的特训还是很必要的,虽然他在镜头前的动作已经很帅气漂亮,但能够精益求精那是最好。
令人意外的是黑崎并没有打道回府,而是主动申请成为冥宇的散打教练,毕竟他算是专业级别的,又知道如何在镜头前拗造型,查理几乎是没有犹豫就同意了,冥宇只是说了句拜托了,没有表露出喜悦或者不满。
黑崎要加入集训营的理由其实很简单,这不是什麽不耻的行为,作为一个想要进步的人,比起自己摸索著前进更有效的就是找到一个学习的榜样,从他身上吸取成功的经验,这是一种捷径。
而冥宇也没有令他失望,当集中营的第三天,散打教程结束後,作为陪练的黑崎双眸有些呆滞,不可思议地对走到身边的查理说,“几分钟前,我真的以为他是一个快要上场比赛的选手。”那是多麽可怕地精神力,而且那种感染力也很强,明明动作还不是那麽规范的,但在那股势气下,好几次,黑崎差点防不准他的拳路。
“嗯,最近的冥宇就好像是一个直上云霄的火箭,仿佛要将自身最大的能量发挥出来,没有彷徨,直指目标。”以为在获得角色之後,冥宇应该会有些怠慢,谁知非但没有,还比之前更有冲劲,那些原本查理觉得他缺乏的东西,现在正以另外一种形式展现出来,火凤凰一般,吸引人眼球。
“那试镜时候的他,并没有展现出他百分百的实力?”黑崎有些恼怒,这关於他的自尊问题,无论冥宇是对自己放水还是看不起自己,都令他无法接受。
“不不,黑崎你误会了,冥宇不是那种会考虑那麽多的演员,他每次都会全力以赴,只是人嘛,你也知道,总有高潮期与低谷期,估计他已经走出了自己的低谷,又进入了新的一轮高潮期,也可能这和他的心情有关,我听说他恋爱了,这大概是恋爱的力量吧。”
紧蹙眉头,黑崎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看著坐在另外一间房间里独自翻看著训练项目的冥宇,“追上他,要多久?”
“……”没想到黑崎问得那麽直白,查理楞了一下,就见对方死死握著拳头,又补充了一句,“还是说,我一辈子都达不到那个境界?”
抓了下没有头发的脑门,查理叹了口气,“说句实话,如果可以的话,我不希望你成为第二个冥宇,当然,他身上还是有很多值得学习的东西,我相信你足够坚强,所以……”拿出放在大衣口袋里的刻录光碟,查理塞到了黑崎的手里,“这也是我刚拿到的,几个月前的冥宇。”
翻过光碟,黑崎看到封套上手写著的《DREAM》字样,“冥宇的新片?我怎麽没有听说过?”
“是舞台剧,录下来的效果已经打了折扣,现场……我几乎可以想像当时的壮观程度。”
没有再回话,黑崎死死盯著那张盘,舞台剧,那不是和电影完全不同领域的吗?难道说他连舞台剧都能胜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