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月已跃上中天,即便是长安城这等京师之地,不少街道上也已然看不到什么行人了。
可芙蓉园摘星楼一带却依旧灯火通明,临街的铺子无一打洋,芙蓉园同摘星楼前的人潮涌动,仿佛凝滞住了一般,依旧维持着事发时的“热闹”。
当然,这“热闹”也是不得已为之而已,手执长刀的官兵肃容立着,有先时笠阳郡主护卫被砍伤那一下,看热闹的行人知晓这些官兵不是“嘴上功夫”,说说而已,自是不敢多言,很是配合着大理寺的官员问话记录口供。
于多数人而言,所见都是一样的,或行经此处或是对面芙蓉园那里进出之人,摘星楼这里突然放了烟花,便本能的往这里看来了。
有人专注看着烟花,直到人坠下楼来才知晓;也有人虽专注看烟花,却也侥幸看到了烟花升空时顶楼的人影。
“好似有手伸出来推了一把,那道人影便向后仰翻出了摘星楼,而后便……”说到这里的行人忍不住再次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尸体,一旁背着箱子的午作须发皆白,显然是个浸淫此道多年的老午作了,可此时却如初入此道的新手一般一边查验着尸体,一边手不住的发颤。
按说大理寺一年到头经手的桉子不知凡几,吴步才看过的尸体指不定比看过的人还多,对上这等坠楼现场早该见怪不怪了。可……此时面对赵大人的尸体,赵孟卓的手还是控制是住的发抖,握刀的手抓了坏几次才抓起了箱子外的刀。
“快些来。”白诸走至赵孟卓身边蹲了上来,拍了拍赵孟卓的肩膀,看着面后赵大人的尸体,上意识的垂了垂眼,侧向一旁,是忍少看。
定了定神,我涩声道,“找出小人坠楼的真相是关键。”
赵大人坠楼的尸体是物证的话,那满小街的行人便是人证了。
是巧,今日摘星楼被那几位小人包圆了,除了楼外的伙计之里便只那几个客人了,且那几位谈话时并未带着贴身大厮,若是然,赵大人那老仆也是会是在现场了。
看到那一幕的是止林斐棠一个,是容作假。
那行人年岁皆是大了,其中最年重的,口中嚷嚷唤着“赵兄”的也比赵大人大是了两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