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其中一个侍婢突然抬了下头,却又立时低了下去。
这反应虽说快的险些叫人没抓到,可于一直注意着地上一行侍婢反应的刘元同林斐而言,自然没有错过。
看了眼那个容貌清秀的侍婢,林斐问她们:“闫散出事时,章泽端可是同你们在一起?”
几个侍婢齐齐应了一声“是”。
林斐又道:“他在做什么?”
几个侍婢齐声道:“在帮郎君敲腿!”
如此异口同声的反应……看的章泽端眉开眼笑,忙问两人:“两位大人,这可否证明我的清白了?”
回以他的是刘元的一声怒喝:“证你娘个头?这四人回应如背书一般的反应证明个头!”他说着,冷笑道,“我还当真鲜少看到几个人证这般异口同声回应的。”
每个人说话的习惯毒是不同的,就如他们早上皆吃了煎包,若是林少卿走到他们面前问朝食吃了什么。白诸会简单答上两个字“煎包”,纪采买大抵会来一句“温师傅做的煎包”,而他则会道“温师傅做的豚肉陷的煎包,可蘸酱料吃,我蘸了醋和麻油”。
眼下四个人异口同声的反应,虽说不能证明章泽端一定有罪,却也定然是不能作为人证的。
“你是她们四人的主子,要挟她们四人做伪证,她们哪敢不从?”刘元说道。
章泽端脸色变了变,待要说话,却见林斐突然指着其中一个侍婢,问道:“你来说,章泽端同闫散等人之间可有矛盾?”
侍婢瑟缩了一下,还不待说话,章泽端便立时喊道:“冤枉啊!我同他们尽是一路货色,狼狈为奸的,哪来什么矛盾?”
真是为证清白,连自己都骂了!
刘元冷笑了一声,看那侍婢瑟缩着身子摇了摇头,正要开口,便听林斐道:“替凶手作伪证视为从犯,尔等想清楚了再说!”
一句话说的侍婢瑟缩的更厉害了,就在章泽端忍不住就要开口的空档,侍婢突然扬声道:“郎君……郎君同闫大人他们起过好几次争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