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他问许新月:“这场饥荒持续对你有影响吗?”
“有的。”许新月说,“如果我身边的人都在饿肚子,那我就不能自己吃饱,不然,我很可能会成为种什么地?”
“种什么地?”陆白一脸懵逼。
“一个成语,我想不起来了。”许·脑子近乎百分百全新·文盲月说。
陆白结合她话的内容和她说的两个字,猜测道:“众矢之的?”
“什么意思?”许新月问。
“大家攻击的对象。”陆白解释。
“没错。”许新月点头,“是叫种屎之地。”就是种屎之地为什么是大家攻击的对象的意思,她有点想不通,但她也没深究,因为深究了,她大概率也还会忘了。
“确实。”陆白赞同道,“就像枪打出头鸟一样,你太过突出了,很容易成为众矢之的。”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许新月说,“所以,不能我自己吃饱,得所有人都吃饱。”
“这很难。”饥荒年里,不饿死就已经不错了,想吃饱,还是所有人都吃饱,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那所有人都饿不死呢?”许新月问。
“也很难。”陆白说,“我们这边算还好,隔壁省有些地方早在去年冬天就扛不住了,有饿死的,也有冻死的。”
“那我们大队的人都饿不死呢?”许新月缩小一下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