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酩也确实照做了,纪寻落入熟悉的怀抱中,泪水滴到江酩衣服上,飞快洇开。
一旁的纪爸爸说:“江樵那个畜生,前天混进了医院,趁我不在把小寻拉进楼梯间,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被我一脚踹下楼梯,打骨折了。”
江酩听罢默默握紧了拳头。
纪妈妈语带责怪道:“以前小寻带江樵来过这里的,权限什么的都有,你早应该让院方做出调整了!”
说到一半,又及时闭上了嘴,怕纪寻听出什么,她抹了抹眼睛,与江酩道:“医生说小寻最需要的是你,我们先出去,你好好安慰他。”
说罢便拉着纪召庭走出了病房。
纪寻一直抱着江酩不敢松手,江酩抬手摸摸纪寻的后脑勺,心疼道:“磕疼了吧?”
纪寻低头在江酩衣服上蹭掉眼泪,而后带着哭腔说:“刚开始好疼,现在已经没事了。”
江酩心疼道:“我不应该离开你的。一刻也不该离开你的。”
纪寻打了个哭嗝,问:“那你还走吗?”
“不走了。”
“那房子的事情呢?”
“已经办得差不多了。”
“...好。”他知道江酩没有因为自己误事后,才继续趴在江酩肩上流眼泪,一句话没有多问。
江酩腾开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穿了玉的红绳,晃到纪寻眼前。
“我从庙里求的。”他解开红绳:“给小寻系上?”
纪寻乖乖伸出手,问:“什么庙呀?”
“月老庙,保姻缘的。”
纪寻低下头,脸红道:“你怎么还有工夫去庙里求这个东西?”
“我到B市的第一天就去了,那里的月老庙很灵的。”江酩给纪寻把红绳系好了:“我祈祷小寻能有一段好姻缘”
遇上一个对他好的人,不会重蹈覆辙。
“我的姻缘不就在你手上吗?你也应该,带一根才对。”纪寻摸了摸红绳上面的玉说。
“我,我忘记给自己求了。”江酩说。
“那我也不戴了。”纪寻不明白这种本就该成双成对的东西江酩怎么能忘?
“戴着吧。”江酩按住他的手说:“等小寻恢复记忆了,要是还愿意要我,我们就去庙里再求一根。用红线把我们两个永远绑一起。好不好?”
“...好。”纪寻说:“一定要去的。”
江酩闻言,心情微微好了一点,他用手指戳了戳纪寻的脸蛋,说:“笑一笑吧,我不想看到小寻哭。”
纪寻的脸上便乖巧的挤出两个小酒窝。
他没有把江樵说的那些话说与江酩听,江酩也没问,他们彼此之间似乎心照不宣的忽略了那个人,忽略了那些事。
纪寻在江酩怀里趴了一会儿就有些犯困,他这几日睡不着觉,一闭眼就做那些真实得可怕的梦,他不敢闭眼,只能靠药物助眠,可江酩在身边,那些药物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只要江酩在身边,他就能睡个好觉。
江酩等纪寻睡着了,这才有功夫收拾自己,他脱了外套,解了领带,而后走进卫生间,往自己脸上泼了把水,镜子里的自己显得有点颓。
等他从卫生间出来,已经是最轻松的状态,只有在纪寻身边才会有的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