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景安静地坐下了,看到秦西诀从容地站起来回答,他肚子里的坏水适时滋了起来,怀着报复心理,他伸手在秦西诀腿弯上轻轻摸了摸,还缺德地摩挲了几下。
于是秦西诀自从上学回答问题以来,第一次蓦地没声,卡壳了。
课堂陷入微妙的沉默。
肖盛心里最得意的学生,回答到一半忽然停住了,他罕见地露出点惊讶。
学生们也在忽然的沉默里如临大敌地直起身,连某些同学的困意都立马吓散了。
肖盛疑惑地仔细看了看那题,不由重新审视题目的难度,越看越觉得不至于。
秦西诀在每个老师甚至学生眼里,几乎是衡量题目难度的标尺。
如果老师在讲题时说一句“这题只有秦西诀做出来”,那学生们立马松了口气,行,超纲了,难怪我做错。
罪魁祸首阮景强忍笑意,佯装一脸疑惑,和全班学生一起看向秦西诀,眼里却是只有秦西诀一个人看得到的,狡黠的光。
漫长的十多秒沉默,秦西诀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一清嗓,有条不紊地回答完了。
肖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只得让课堂继续进行。
秦西诀坐下后,意味深长地望了阮景一眼。
某罪魁祸首不仅没有反省,还无辜反问:“怎么了,摸一下不行吗?”
态度实属嚣张放肆,秦西诀无言以对。
下课铃声适时响起,阮景正准备放开了笑,秦西诀忽然回答了先前的问题:“行。”
阮景不由转头看他,心里刚要夸秦老师的脾气耐心可真好……
只听秦西诀悠悠补上:“有机会再礼尚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