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尹明毓,但是相信和担心是两码事,“若是有什么意外,以自身安危为重,其他皆是次要的。”
尹明毓没有回答。
谢钦侧头,见她已经睡着,顿时无言以对。
片刻后,他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捏住尹明毓的鼻子。
尹明毓睡梦中不得不微微启唇呼吸。
谢钦覆上去,堵住她的嘴。
“唔唔……”尹明毓喘不过气,醒过来,若不是理智恢复地快,得咬谢钦一口回报。
谢钦见她醒了,顺势便松开捏着她鼻子的手,轻吻几下,支起身道:“你倒是什么时候都睡得着,我方才说得话,可听见了?”
尹明毓推开他,边翻身背对他边道:“桃木剑为证,我比谁都怕死,再说,还有戚夫人呢。”
她翻到一半儿,忽然捂头,轻声喊:“压我头发了!”
谢钦立即起身,等到尹明毓飞快搂起散落在床榻上的长发,才重新躺下,在她身后,轻轻揉她的后脑。
他揉得舒服,尹明毓方才消散的睡意又回来些,微微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道:“尽人事,听天命,多想无益。”
谢钦听着她渐渐平和的呼吸声,也阖上双眼。
深更半夜,一众黔中军悄悄起身,离开暂居之地,在谢家的护卫,一分为二,一部分悄悄绕过蝴蝶谷,找到矿洞的另一个隐蔽的洞口,暂时潜藏在附近;另一部分则是潜入蝴蝶谷谷口不远的山林中。
第二日,劳作的百姓鸡鸣便起,修路的时间亦是从清晨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