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还有何不明白的,这是有包庇的呢。
尹明毓起身走出正房。
羊一侧对着她,并未有任何剪过的痕迹,她便走过去转向另一侧,顿时无语。
谢策他们许是怕羊冷,倒也没全剪,可半个羊身,剪得跟棋盘似的,实在不好看。
“母亲,你生气吗?”谢策小心翼翼地站在她身后,“我问过羊,它愿意。”
尹明毓:“……”
她很想知道他们是如何沟通的,可瞧着羊心无旁骛地吃草,似乎还真是愿意的……
尹明毓便道:“它去年的毛还在,为何要剪?找出来便是。”
谢策完全忘了这件事,此时一听,一下子想起来,抱歉地看向羊。
尹明毓又好气又好笑,瞧见他身后抱着《千字文》和羊毛不知所措的南柯,教她先离开。
南柯行礼后赶忙出去。
尹明毓瞧时辰有些晚了,也没跟谢策计较太多,催促众人出门。
谢策以为母亲不生气,快快乐乐地上马车,在马车上小嘴一刻不停地说话。
尹明毓含笑看着他,已经琢磨好要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
他们一行到达节度使府,戚夫人难得一罩面对尹明毓热情过谢策,一手牵着谢策的手,一边冲着尹明毓笑道:“你昨日的事儿,我听说了,干得好,就该给他们些下马威。”
尹明毓现下越发确定,戚大娘子的性子定是像戚夫人多些,跟那圆滑的戚节度使倒像是不相干的。
戚夫人教人给他们母子拿吃的喝的,兴致勃勃地与尹明毓说话。
尹明毓也喜欢她快人快语,谈兴颇高,还热情地邀请道:“伯母,我打算宴请州城中各家女眷,您可有兴趣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