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嫁进谢家之后,屋子里从来没出现过绣筐,谢钦的视线从绣筐落在她手中的编绳上,走过去。
“郎君,手。”尹明毓举起还未收尾的编绳,示意他。
谢钦抬起左手,看她在他手腕上比划,问:“这是?”
尹明毓抬头,笑道:“送个编绳给郎君戴着玩。”
“送我的?”谢钦眼中泛起细微的笑。
尹明毓点头,“还得再宽松些。”
原先是金儿帮她抻着,谢钦一进来,金儿便起身退出去。
尹明毓拿着编绳瞧了眼左右,拍拍身边的榻,“郎君,坐。”
谢钦坐下,尹明毓顺手便将编绳的另一端塞进他的手里,然后继续编。
“……”
谢钦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那红绳,沉默。
他从来没做过这种事,也没有人会这么自然地让他做这样无聊的事,不过……这对他来说无疑是轻松的。
谢钦看着尹明毓乌黑的发顶,眼中笑意更浓。
尹明毓一边编绳,一边又说了一通在正院那套话,指着编绳上不甚明显的“日月”二字,道:“我独一无二的标志。”
谢钦看了看,诚实道:“不甚规整。”
尹明毓:“……”
果然,女人才知道心疼女人,谢老夫人和谢夫人都会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