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昨日为寻书回东院,然居顷之,朱草便闻风而来,明面为奉茶,实际其心如何,不言而喻。
谢家家风,素以内帷不修恐祸乱家宅,余亦以为然,宜早置之。
二娘掌东院,遂与卿议。
望复书。”
一本正经的信,尹明毓读懂了,可她的神情更加莫名。
在等级差异如此明显的情况下,朱草实在微不足道,为她多费一丝心力,都是尹明毓太闲,况且朱草的那些小动作偶尔也能逗尹明毓一笑。
谢钦若想处置朱草,大可不必与她商议。
不过朱草的身契在她这儿,谢钦兴许是顾忌此事。
尹明毓合上信,对护卫道:“你回去跟郎君说……”
谢老夫人原本还有几分好奇,一见她木头似的,没好气地说:“你们夫妻之间,教护卫转达作甚?回去写一封回信!”
明明没必要……
而且,尹明毓抬头,“风筝……”
谢老夫人:“……”
握着拐杖的手热了。
尹明毓是还惦记着风筝,可老夫人都这般开口,她自是不好再推三阻四,是以便对护卫道:“你且先去喝口水,我去写回信。”
护卫感恩叩谢。
尹明毓拿着谢钦的信回到庄子,顺口吩咐婢女再给护卫准备些吃食,而后坐到书案后铺开纸,等银儿磨好墨便提笔,逐字逐句地回复。
“郎君,展信安。
祖母、小郎君与我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