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出来可没意思了。”贝尔摩德面带遗憾,却也只是叹了口气。
灯火落到她姣好如玉面容上,竟好像也带出了几分柔和:“可惜就像你猜到的那样,你是能给出最高价格的人了。”
“那么我的态度也很清楚了。”神尾苍看了降谷零一眼,金发青年挑了挑眉,难得任性坚持坐在神尾苍旁边,甚至悄悄借着桌面的阻挡探出手来虚虚环到了神尾苍腰上。
神尾苍:......
他又瞥了一眼降谷零,对方倒是正襟危坐的模样,反而让神尾苍显得有几分心虚。
原本也不是什么好隐瞒的事情,神尾苍也不觉得有避开贝尔摩德的必要,也便将腰间虚环的手握进掌中。
也不知贝尔摩德是否有察觉两人间的小动作,总之她开口时完全没有纠结于此。
“我想要······结束身上的实验,不是用杀死我的方法。”
神尾苍定定看了她片刻:“长生不死,青春永驻,我以为你不会讨厌这个。”
她像是有些厌倦,又似乎有几分怨怼:“哪里谈得上喜不喜欢讨不讨厌。再说,
组织落到这个地步,大概也离崩塌不远了。你见过没有根能活的花吗?”
“......好。”
哪怕是最为危险罪恶的花,也是需要茎叶的供养,需要根来固定的。根断了,花自然也就枯萎了,这是本当如此的。
她在此时的唏嘘和悲伤大抵是真实的。或许是故人的到来多少撬开了她的心房,或许是聪明敏锐如她已经知晓大势已去无力回天,这朵罪恶之花看上去难得坦诚。
“我要告诉你的是你母亲的死亡。”贝尔摩德得了承诺,也没有耍诈,带着信不信由你的表情开口,“组织知道的关于魔法界的知识,大部分来自被你收拾掉的倒霉蛋们。除了明面上交换的,还有暗地里窃取的。”
神尾苍看上去其实并不像魔法界的人。
不只是他,还有小宫绘里......他们身上都少了一种,魔法界根深蒂固的傲慢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