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谓行没用过这样的语气对夏问之说话。
这些年来,他一向敬夏问之如师如父,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用近乎命令的语气对夏老师说话。
非常逾越,但不得不这样。
“具体什么隐情我也不知道,但你刚才的表现太吓人了,让我觉得你想报复社会。”沈谓行单手扶住病床头的床栏,稍稍前倾身体,以一种有威慑性的姿态警告夏问之,“但你不能这么做。”
“……”
病房里面很安静。
窗外很热闹,纷纷扬扬地飞着雪。
沈谓行与夏问之就这么对视着,谁也没打算让谁,以两个成年男性的姿态对峙。
半晌,夏问之有点嫌弃地说:“你戏拍太多了。”
“哎?”
整段垮掉。
夏问之别过头去,嫌弃到彻底不想看他,说:“这是法治社会,你以为我想干什么?”
沈谓行:“……”
夏问之一想到他跟叶九月的关系,整个人都要嫌弃到窒息。
夏问之从没以沈谓行姐弟俩的恩人自居过。
他一直觉得,当年那只是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都会顺手做的事而已。
但在这一刻,他遏制不住内心中的想法:我救了你,你搞我儿子????我要是打算杀人的人,我不第一个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