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不是嫌弃我一身的气味儿?”顾锦说:“姜怀兮不嫌弃我,我和他一起睡,不行么。”

厉澜把他拽到了床上,一个翻身就按住了顾锦的肩膀,随即埋头就凑在他的颈窝里嗅了嗅,就像只磨人的狗狗似的。

这里嗅嗅,那里嗅嗅。

顾锦见他在自己的肚皮上面嗅,扯了一把他的头发。

“你是属狗的?东闻西闻的。”

厉澜从他肚皮上起来,和他一块儿平躺在床上,他问顾锦:“弟弟,你很喜欢喝牛奶?”颈窝里是一股子牛奶味儿不说,就连肚皮上也是一股子牛奶味儿。

顾锦不爱喝这玩意儿。

准确的说,他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喝,因为家里订牛奶什么的,都没有他的份儿。

“就那样吧。”顾锦说得很含糊。

厉澜把他往上托了一把后,干脆顺势把顾锦搂在了怀里面。

顾锦瞪着眼睛看他,问说:“不嫌弃我了?把我搂得这么紧。”

不搂紧一点儿,厉澜怕他中途偷跑出去和姜怀兮一起睡觉。

“不嫌弃,你身上奶·香·奶·香的。”厉澜又埋在他的颈窝里深深的嗅了一口,他说:“不用洗澡,你身上很干净的。”

顾锦自己也嗅了嗅,根本就没有闻到他说的什么奶·香味儿,推了一把厉澜的脑袋,就说:“把壁灯给关掉,灯光晃着怎么睡觉?”

厉澜平时有留壁灯的习惯,道也不是怕黑。

只是前几年病情还不稳定的时候夜里老是想上厕所,来来回回的觉得挺麻烦,就干脆留着一盏壁灯睡觉。

后来病情稳定后,这个夜里留盏灯的习惯却是养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