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什么这么风风火火地跑来?
姬越能有什么事。
不过来都来了,断没有无功而返的道理,他也不乐得白跑一趟。
卫敛放缓脚步,慢慢走上丹墀,侍卫见他抱拳一礼:“公子。”
卫敛问:“陛下可在与大臣议事?”
侍卫答:“不曾。”
很好,可以直接进去了。
卫敛二话不说推门而入。
新来的侍卫脚步微挪,正想着要不要阻拦,就被对面的侍卫使了个眼色。
新来的一脸茫然:难道不应该让他先在外等待,我等进去通传吗?
对面的满眼“你不懂”。
那可是宫里最受宠的贵君,有什么必要拦?且不说曾有陛下在御书房中幸公子敛的先例,前两天公子也是突然闯进去,陛下怪罪了么?不仅没怪罪,还把人搂怀里哄了半天。
出来的时候,两人之间流转的缱绻看得他一个侍卫都想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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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敛进去得毫无征兆,姬越手上不知正忙活什么,见到他瞬间把手上的东西撇到一旁,还拿了本奏折盖上。
“你真是越来越没规矩。御书房是想进就能进的吗?”姬越数落道。
卫敛望他:“我不能吗?”
“……能。”
卫敛目光突然落到他的手上:“你的手?”
他快步上前,拽起姬越的手腕,不动声色地迅速把了个脉。
脉象平稳,十分康健。
那么……卫敛复杂地盯着姬越指尖那一小道划开的口子。
他如果来得再晚些,这伤口就该愈合了。
姬越是为了这么一道小创口专门传来了太医?
之前的担心仿佛全喂了阿萌。
不至于,真不至于。
秦王金戈铁马,战场上大大小小的伤受过不计其数,不会娇弱得破个皮就大动干戈。
“怎么弄的?”卫敛问。
姬越不自在道:“咳……不小心被奏折划了一道。”
卫敛鄙薄地看他一眼:“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不小心。”
姬越正想回句“你这么大的人不也还哭么”,就见青年低下头,将他的手指含入瑰色柔软的口中。
舌尖舔舐过伤口,细细麻麻的痒。
还透着一点酥。
姬越眸光一震,脸迅速从脖子红到耳根。
对不起,不是他满脑子颠鸾倒凤。实在是此情此景,太容易让他回想起那天晚上醉酒的青年将指尖含入口中的那一幕。
这谁顶的住。
于是乎,卫敛放开姬越的手指,就惊讶地发现姬越身下似乎……有点异样。
只是含了下手指,就能把人撩拨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舔的是……
这平时得憋成什么样。
卫敛生出几许同情。
他垂目静了静,半晌,轻声道:“今夜我留下来罢。”
……他其实。
不太抵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