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皊追问：“可以吗？”

何江湾：“...什、什么都可以。”

实际上，何江湾根本没听见季皊说了什么。

他目光落在季皊微微翕动的嘴唇上，比刚才看见s级的任务卡时还要发直，满脑子都在想象亲上去会是什么感觉。

他攻略过那么多人，季皊的嘴巴却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一个。

至于什么01、02的，这会儿早就被何江湾丢到脑后去了。

季皊并没在意他的反应，叮嘱完之后，便开门走了出去。

走廊里空无一人，厕所就在右侧转弯再直走一段距离的地方，电梯的位置则在左手边道路的尽头。

也就是说，直接离开并不会和原熠相遇。

何江湾朝右看了一眼，担心就这么走了会得罪死了原熠，有些迟疑地开口说：“学......”

季皊回过头，莹白的指尖落在嫣红的嘴唇间，轻轻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他当场就麻了。

离开艺术楼时，何江湾大脑一片空白，只回荡着一声哭腔，他s级的积分卡，那么大一张积分卡。

啪的一下，就没了。

他错了。

他根本没资格鄙夷01。

季皊这种sss级，谁也遭不住啊！

......

三分钟后，原熠从走廊尽头出现，身周煞气缭绕，脸色黑得好像锅底。

威逼不行就利诱，利诱没用就打死。

这攻略者看来是打定主意要和他作对了，原熠不记得过去和何江湾有过什么交集，也就是说，对方三番两次跑来碍事，只有可能是因为季皊。

那就没什么多说的必要了。

积分卡早已被收回口袋深处，原熠眼底阴冷一片，更深处滚动着浓重的杀意，即便如此，在推开活动室的门时，他还是瞬息换上了笑脸。

“宝贝，我......”

然后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偌大的活动室里空无一人，季皊不知道去了哪里，何江湾也不知所踪。

原熠注意到黑板上的留言，定了定心神，人应该没走多久，还来得及。

他掏出手机准备先给季皊打电话，打到一半，冷静的表情突然龟裂开来，从口袋里拿出了另一只手机。

从季皊枕边偷来的手机。

“......艹。”

......

手机对于季皊来说的确不是很必要的东西，他用的最多的功能就是查看时间，所以即便没有手机，对他的日常生活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顶多就是别人会找不到他，但平时找他最多的就是原熠。

那就没关系了。

因为他现在也不想被原熠找到。

季皊大概知道了原熠想干什么，无非就是一整天跟着他，不让他有机会看到那条视频。

车子逐渐驶离校门口，季皊远远看着艺术楼上方某扇半敞的窗户，轻声呢喃了一句：“...骗子。”

如果不是因为刚刚画过原熠的背影，单看那则视频，他一定认不出视频里的人是原熠，说不定会当成是爬进家里的贼。

原熠是很久以前就会骗人，还是最近才开始骗他的？

季皊皱眉晃了晃脑袋，三年多的记忆太多冗杂，以至于他一时还不知该从何整理，姑且只能先努力消化眼前的现实。

现实就是，原熠有他完全不了解的另一面，而且不太像是精神分裂。

贾童画所说的地址刚好是在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