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见色忘友?
莫过于此了吧!
沈卿言骚扰了封衡之后,又去了一趟将军府,继续骚扰虞铎。
虞铎在将军府的用度甚少,他又是才刚被帝王晋升不久,还未曾领取过俸禄,故此,屋内没有用冰鉴。
他是赤着膀子睡觉的。
不然,这炎炎夏日,着实难以入眠。
沈卿言如鬼魅一般站在床头时,虞铎当真被吓到了,几乎是一个骨碌爬坐起来,手已经从枕头下面掏出了匕首,做出了下一刻就要攻击的姿势。
昏暗光线之下,亏得虞铎是个身经百战的战士,这才以最快的速度辨别出了敌友。
沈卿言却语气如常,“虞兄,是我,你为何这般慌张?”
虞铎脸都黑了。
任谁床头深更半夜站着一个人,也不能镇定坦荡吧!
虞铎没好气道:“何事?”
沈卿言倒也直接,压根没把自己当做是外人,“虞兄,你伤势未愈,大可不必这般逞强,我听说,你这几日在京都抓了好几个恶霸?倒也是为民除害了。”
“对了,虞美人甚好,你不必担心,后日皇上会出宫前去辰王府赴宴,届时,虞美人也会一道出来。”
闻此言,虞铎终于露出喜色,神情也放松了下来。
黑灯瞎火的屋内,两双眼睛格外明亮,仿佛在暗中眨呀眨。
虞铎千言万语,只道:“多谢了。”
沈卿言终于听到了一个“谢”字。
虞兄可比皇上要实在的多。
沈卿言本还想提醒虞铎,他若有心,后日定要找机会护驾。
但皇上很不喜他这种行径,他还是作罢了,免得弄巧成拙。
离开之前,沈卿言问了一句,“虞兄,你觉得我啰嗦么?”
虞铎欲言又止,“……尚可。”
沈卿言拧眉,“那就是啰嗦的意思。”
虞铎,“……”随你怎么认为吧,你高兴就成。
翌日卯时。
因着昨晚封衡良心发现,没有像往常那般纵情,虞姝被封衡起榻的动静闹醒了。
她从未侍奉过帝王起榻洗漱,因着入宫之前没有学过规矩,她亦不知哪些事情是她必须做的。
可此刻醒了,她没法继续装睡。
虞姝支起身子,封衡正自行穿衣,听见动静,他回过头看她,幽眸之中是一片探究,男人早晨的嗓音磁性低醇,“爱妃怎的醒了?”
他好像很不满意。
虞姝被男人盯视着,困倦全无。
怎么?
她不能醒么?
后知后觉之中,虞姝意识到了什么,她试图支起身下榻,亏得封衡昨晚给她穿好了兜衣,她在下榻之时,故意身子一软,又跌坐了回去。
果不其然,如她所料,帝王忽然朗声大笑,仿佛被她的柔弱取悦了。
“哈哈哈,下回别惹朕。”
虞姝,“……”
她好像逐渐掌握了如何与皇上周旋了。
虞姝想趁热打铁,娇娇弱弱的再度支起身子,一双雾蒙蒙的眼看向封衡,“皇上笑嫔妾作甚?还不都是怨皇上!”
美人哼哼了一声。
帝王更是欢愉,临走之前,俯身在虞姝唇上重重啄了一口,“朕让轿辇送你回去。”
虞姝目送帝王大步流星走出内殿,今日是有早朝的,此刻外面天色还没大亮,无疑,封衡是个无比勤奋的帝王。
不过,虞姝倒是觉得,皇上哪个方面都甚是“勤奋”!
回到朝阳阁,虞姝已不再担心自己会成为后宫的靶子。
而今,过度低调内敛已经不行了。
她近日来几乎是独宠,帝王的宠爱如同是日光之辉,遮也遮不住。
知书是个聪明人,将后宫一切大小诸事都告知了她。
“美人主子,昨个儿晚上张贵妃病倒了,连叫了两回太医。另外,皇后命人过来传了话,说明日要带美人主子一道出宫,去参加辰王府萧太妃的生辰宴。皇后娘娘的人还交代,说日头太烈,让美人主子不必去景元宫谢恩了。”
虞姝一听到可以出宫,先是一喜。可“辰王府”三个字,又让她神色一晃。
皇后为何偏偏要带上她?
她现在是全后宫公敌,皇后此举,就不怕被其他嫔妃嫉恨上?
一入宫门深似海,谁人不想出宫一趟呢。
且罢,若明日能见到二哥就好了。
作者有话说:
沈卿言:微臣,终究是错付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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