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白茶一时没反应过来,或者说是,没想到傅明野真的会不做人。
他下意识问:“做什么?”
傅明野回答:“你啊。”
“……”
戚白茶睁大眼睛:“我?”
“是啊。”傅明野凉凉望他,“我看你也不怎么上心,不上药也不忌口,不是挺能耐么,这会儿知道怕疼了?趴好。”最后两个字带了点命令意味,说着就要去扯戚白茶的睡衣。
戚白茶立刻从傅明野身上滚下来,一把抓过被子盖过头顶:“睡了。”
傅明野要去掀被子,被戚白茶死死拽着不放,床上隆起一个小山包。
“戚白茶。”傅明野沉声唤他的名字,“你躲什么?”
戚白茶不动。
傅明野放缓语气,慢慢哄他:“吓唬你的,我怎么可能不顾你的身体……上药还是早一点好,别拖着,你不难受我替你难受。”
“长痛不如短痛,我保证不笑话你。”
“茶茶,你乖一点。”
不管傅明野怎么哄,青年就是躲在里面不出声。
“行行我不弄你,你赶紧松手,再不出来待里面要闷坏了。”傅明野叹口气。
戚白茶没回应,傅明野抓住机会掀开被子,这回成功得手。
他一看就笑了。
青年闭着眼睛,已经睡着了。在被子里闷久了,脸蛋白里透红,让人情不自禁想咬一口。睫毛垂下来,卷翘纤长,根根分明。
傅明野静静凝视他片刻,无奈笑了声:“合着我刚才讲了半天是对空气说话。”
“你啊。”傅明野捏了捏戚白茶的脸蛋,“我该叫你白雪公主,还是睡美人?”
戚白茶蹙了蹙眉,但没有醒来。
“真睡着了?”傅明野若有所思,“不是装的?”
身旁的青年依然毫无动静。
傅明野又静候一会儿,确认青年呼吸平缓后,果断开始轻手轻脚地去解他的衣服。
还等什么,当然是要趁茶茶熟睡给他治病了!
不想刚试探出第一步,青年就熟练地滚进他怀里,一手抱住他的腰,一条腿屈起压在他的腿上,将傅明野压制得动弹不得。
傅明野:“茶茶?”
戚白茶安安静静的,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傅明野狐疑地看着他:“总觉得你是在装睡……”茶茶以前虽然也爱抱着他睡,可睡姿并不会这么豪迈,而是跟小兔子一样依偎在他臂弯里,绝不可能把脚放在他身上。
倒是大大咧咧的傅明野经常干这事儿。戚白茶每次都嫌他重,但也不推开,对这种亲昵习以为常。
傅明野试图把戚白茶的腿放下去,青年又会很快压上来,还将他抱得更紧了些。
傅明野尝试几次,均以失败告终。他再次叹了口气,认命地把青年往自己怀里按了按。
他亲了亲青年的额头:“晚安。”
_
“早安。”
执行完例行的早安吻,戚白茶跟傅明野告别:“我出门了,拜拜。”
傅明野点头:“晚上见。”
一到学校,戚白茶就察觉到今天明显的不同寻常。
校内空地上停了几辆豪车与保姆车,穿着黑色制服的保镖乌泱泱一群,让路过的学生与教师都不得靠近。还有的扛着摄像机,低头正在调试。
这所学校虽是私立,但并不是贵族学校,孩子们大多出身小康家庭与中产阶级,很少有家长接送孩子能有这么大的气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