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抬眸,向门口看了过来。
这一眼,让司纯胸口小鹿乱撞起来。
“人我给你带来了,我有点着急,先去个厕所。”
张鸣着急原路返回,去外面找厕所去了。
司纯愣了一下。
什么叫“人我给你带来了”,是陈嘉树让她过来的?
见她还愣着,陈嘉树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眼中含笑,语气轻轻的:“过来坐。”
张鸣走了之后,司纯就莫名觉得方圆十米内的空气都令人窒息起来,主要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的强大磁场。
她慢吞吞走过去,坐了下来。
“好久不见,你最近还好吗?”
距离上次在南市分别,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以来,两人联系并不多。
因为她经常回家住,基本上也碰不到天文望远镜。
陈嘉树点了点头,把书放在面前茶几桌上,睨了她一眼:“来北市了怎么不告诉我?”
可能是因为室内温度高的原因,司纯身上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感觉热得不行。
她拉下拉链,嘴里干干的:“我临时来看我表妹的。”
“那还有时间请张鸣吃饭?”
不知道是不是司纯的错觉,总觉得他的语气怪怪的。
“我没有请他吃饭,是他请我吃饭,瑶瑶有样东西在他那需要我带回去。”
“哦。”陈嘉树在心底把张鸣那家伙咒骂了一顿,目光再次打在她身上,带着莫名的严厉气场:“那既然都来了,怎么不跟我说,不把我当朋友?”
司纯咽了口唾液,弱弱的解释:“我听说《问天》要开机了,不知道你还在不在。”
这个解释在他的接受范围内,男人点了点头。
伸手拿起面前的茶壶,往一个干净的杯子里倒了杯茶,递给她:“确实,过两天进组。”
司纯乖乖接住:“谢谢。”
陈嘉树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轻轻扫过她那两处绯红:“脸怎么那么红?”
因为他的注视,又好像紧张心思被戳穿,司纯心跳如雷。
一滴汗从额间滚下:“热的。”
“我把温度调低一点?”
“嗯。”
忽然传来张鸣的声音:“你两干啥呢凑那么近?”
司纯才意识到在不知不觉中,两人的距离有多近,跟她说话时,他的身体微微向她倾斜过来,一只手肘搭在沙发背上,气息滚烫地袭来。
加上张鸣忽然冒出来,她一个哆嗦,手中的茶杯惊得一晃,茶水洒了出来,溅在她那白色的羽绒服上。
陈嘉树抽了张纸,帮她擦掉茶渍。
看到眼前的状况,张鸣颇为不解:“小月亮,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
司纯咬了咬唇,脸更红了。
大哥,拜托你别说了。
擦掉最后一点水渍,陈嘉树瞥了眼女孩红彤彤的脸,这脸皮薄得仿佛一戳就破。
他冷冷扫了张鸣一眼:“你闭嘴。”
“行,我错了。”张鸣拍了拍自己的嘴,他走到望远镜前,瞄了眼,嘟囔了句:“这大白天什么也看不到,一点意思也没有,先去别墅,晚上再过来看?”
陈嘉树看着司纯,像是询问她的意思。
“我随意。”
嘴里说着随意,当几分钟后跟着两个男人从天文台出来,踏入旁边的别墅时,司纯总有种特别怪异的心情。
一只可爱的布偶猫扑了过来,在几人周围转了一圈,而后停在了司纯脚边,摇着尾巴,两眼汪汪地看着她。
陈嘉树解释一句:“它叫宝宝。”
张鸣插了一嘴:“认美女,随他主人。”
指了指陈嘉树。
司纯蹲下来。
伸手摸了摸宝宝。
毛茸茸的布偶猫,眼睛蓝蓝的,实在是太可爱了。
陈嘉树和张鸣走过去坐下。
陈嘉树背往后靠,大长腿随意伸着,抱着胸,一脸惬意地看着不远处逗猫的女孩。
冬日下午的阳光很暖和,女孩一头柔顺的黑发散在白色的羽绒服上,皮肤粉扑扑的,在阳光的映照下透着光,漂亮的脸蛋里洋溢着美好开心的气息。
美人和爱宠,相互嬉戏,在自己的屋子,看到这样的一幕,即使是寒冷的冬日,也暖和了。
张鸣端倪着陈嘉树的表情,忽然觉得自己在这是不是碍事了,影响了这一家三口?
司纯逗了会儿猫,回头一看才发现那两人什么也不干,就坐在那盯着自己看。
整得她都不好意思了。
她抱着布偶猫走了过去,坐到了一侧,猫放在腿上,细手一下一下地抚摸着。
张鸣啧啧了声。
司纯疑惑:“怎么了?”
“他这只猫公主病也可严重了,我每次来都不鸟我,要么就是冲我乱叫,凶起来都敢咬人,看到它这么乖地趴在你身上,我只能说,”张鸣竖起了大拇指:“牛!”
说完往旁边某人扫了眼,咦,这自豪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张鸣生怕陈嘉树那嘴一张说出“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样的话。
待在别墅里的时间过得很快,陈嘉树因为有个《问天》剧组的视频会议,在客厅没待多久就去书房开会,司纯则在外面玩儿。
逗逗猫,偶尔张鸣拉着她一起下棋。
等到陈嘉树从书房出来,已是傍晚,张鸣站在阳台上抽烟,司纯窝在沙发上,男人不动声色地走过来很自然地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随着他的靠近,司纯又很不争气地绷紧。
张鸣吐了口烟,扫了他们一眼:“待会吃啥啊?”
司纯想到中午那顿是张鸣请的。
都不好意思继续占人便宜了。
她自告奋勇:“有食材吗?我可以做的。”
张鸣眼睛亮了亮:“小月亮会做饭?好啊好啊,让我来尝尝美女的厨艺。”
陈嘉树语气淡淡的:“不用,我叫个外卖就行。”
司纯看向旁边,语气听起来柔柔的却带着一丝坚定:“其实,我做饭很快的。”
她就是想做点什么,不想因为年纪小还是学生,就心安理得地享受别人带来的便利。
话落,司纯便感觉旁边男人的脸色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过了半晌,听他说:“稍微有点美女的自觉。”
“啊?”
他的视线冷不防射了过来,危险地眯着眼。
司纯被盯着心虚,在想自己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这时,男人忽然倾身靠过来,缓缓附到她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虽然你做饭好吃,倒也不必给谁都做。”
他的气息滚烫,司纯耳尖烫红,下一秒,他冷不防又说了一句:“只能给我做。”
作者有话说:
张鸣:是我不配咯?
陈嘉树:嗯,我配。
司纯: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