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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泽深朝梁浅伸出了手,梁浅毫不犹豫地牵住了。

他闷闷地继续道:“可自从那件事后,我明显感觉到,有些东西就是变了。”

他那段时间表现得特别乖,不想再给大人添麻烦,可他没想到,盛悦出院一周后,顾翰飞居然带着她去别的地方养胎了。

“我挺难受的,但又自我开解,觉得肯定是我之前吓到顾夫人了,为了宝宝的平安,他们不得不换地方。可我当时也只是个孩子,父母长时间不在家,只有保姆和司机看着,我也会害怕和难过。”

“那时候我最期盼的就是他们能回来一两天,到后来我只求他们能给我打个电话,可是没有,他们一次都没找过我,好像完全忘了那座房子里还有个儿子。”

梁浅听着很难受,忍不住捏了捏他的手心,“他们连跟保姆和司机询问你的近况都没有过吗?”

顾泽深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或许有吧,但他们估计也不上心。”

“他们两夫妻的态度太明显了,照顾我的那个保姆又惯会见风使舵,估计看我一个不受宠的小孩子,掀不起什么风浪,就开始对我不上心了,以前我想吃什么,学校要求买什么,他们都会给我安排好,但那之后就不是了,我看到的都是‘不吃不用就拉倒’的嘴脸,吃穿用度上都对我特别敷衍。”

想起往事,顾泽深还是无法洒脱放下。

他当时才六岁,知道自己被父母讨厌了,在家过得不好也不敢告状,怕给他们添麻烦,于是就这么一直熬到了盛悦生产。

盛悦在12月9号那天生了个儿子,他们带着小婴儿回到家的那天,他真的好高兴,他太想他们了,也很想看看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