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抓他回来,还端着一副慈祥父母的模样,耐心询问他为什么要离家出走,是不是不开心?要怎样才能开心?要不要礼物?要不要去外边玩?
可那放在平时一句句暖心的话只让他觉得恐惧和恶心。
他当时真的崩溃了,大哭着往外跑。
那两人和摄像头对面的人肯定也发现了端倪,面具摘下后就是豺狼,男人拿着鞭子就追上来了。
他浑身都被抽得遍布鞭痕,看他疼得直发抖,男人以为把他打服帖了,找绳子就要捆他,他太害怕了,只要被捆住,也许就再也没有活路了。
“他们估计以为制服我太简单,女人就打电话去给‘买家’道歉,男人则负责制服住我。我在他俯身来捆我时踹了他的脸一脚,才找到机会跑开。”
“但我身上的伤太疼了,跑到院子里又摔了一跤。”
梁浅拿过刚才用的弹弓,“幸好我之前会在院子里玩这个,看到男人气势汹汹过来,我想也没想,就抓起一块石头弹了过去,幸运眷顾了我一次,我弹中了他的眼睛,在他痛得躬身之际我又捡起一块砖头砸了过去。”
顾泽深听得心惊肉跳,“那一次你逃出去了吗?”
“差点就没有。”
梁浅叹道,“我那时才多大,拿砖头也砸不了多狠,但我还是跑出了那座别墅区,刚跑出去没多久我就被那男人抓住了。”
“我挣扎得很厉害,又哭又踢,但那一带本来就幽静,深夜没什么人,我的呼救没什么用。就在我以为我完蛋了的时候,我养父的车刚好从那片别墅区外的小路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