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被握住的那个地方还留着另一个人的温度,奇怪的是,他却并不排斥。在这个空闲时分梁浅陡然回忆起之前种种,他发现自己好像真的一点都不排斥顾泽深的接触,不仅没有打算把人踹进墙里,还不由自主地一次又一次地纵容。
寺里逐渐变得空荡,只剩下几个还在拜佛烧香的老年人。两人见此甚至大胆地摘下了口罩,中午阳光正好,光线照在树枝和寺庙的墙上,把周围的景衬地庄严而朦胧。
顾泽深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梁浅,对方穿着一身青色衬衫,整个人都像镀上了一层神性。
他拿起单反,对准了梁浅。
梁浅对镜头很敏感,在他刚对准时,就已经反应过来扭过了头。
顾泽深抓准了这个瞬间,按下了快门键。
这张照片无论是人还是光影构图,都特别好看,顾泽深站在原地看着看着都不由自主地红着耳朵傻笑起来。
梁浅看他笑起来甜得跟只萨摩耶似的,突然叹了一声,在顾泽深疑惑抬眼时,他惆怅道:“顾老师,我看着你,就开始想雪梨了。”
“哥你不能这么睹人思狗。”顾泽深不满地直接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下不走了,“我之前不在家的时候你有睹狗思人吗?”
“没有。”梁浅不假思索道。
顾泽深跟个小孩儿似的,赌气背过了身,脑袋上如果有狗勾耳朵的话,都在不满地动着,浑身上下写满了“快哄”。
梁浅被他逗得直笑,坐到他旁边的石凳上戳了一下他的肩膀,“你之前不在家的时候几乎每天都打视频电话过来看雪梨,我就是想思人也没处发挥啊。”
“哦,那我以后不视频了。”
“行啊。”
顾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