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深叹了口气, 把脑袋蒙在了枕头下,直到天擦亮才终于囫囵入睡。
因为只是个小短剧,主要演员就三个, 剧组把梁浅三人安排在了同一层酒店。
梁浅没有认床的毛病,也不嗜睡,第二天精神颇好地准备去片场,然而他刚锁上门, 就见隔壁的顾泽深顶着双熊猫眼无精打采地抵在门板上, 一副恨不得当场睡过去的模样。
“顾不浅。”
梁浅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 哪知小奶狗惊得差点跳起来,这反常的反应让梁浅诧异地挑起了眉, “你大清早的干嘛呢?”
顾泽深一看是他, 并没有放松多少, 反倒紧张地绷紧了背脊, “我在冷静……”
冷静?梁浅打量了他一眼, 二十岁的男孩子,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梁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做梦了?你这年纪这样很正常, 回去冲个澡吧, 没什么奇怪和丢脸的。”
“……”顾泽深一噎,哪能不知道梁浅误会了什么,急道:“我才没有做春梦!”
谁知另一边从屋里出来的纪本刚好听到这句,笑道:“哟,老顾,这黑眼圈,昨晚在梦里跟哪位佳人幽会呢?”
“不是……”顾泽深幽幽地瞥了他们俩一眼,“我就是有点认床。”
纪本也不知信没信,乐颠颠地去摁电梯了,顾泽深揉了把头发,正要跟上,一只微凉的手突然覆上了他额头,他顿时一怔,整个人像是被钉在了原地。
“转季了,没不舒服吧?”
梁浅的手撤得很快,确认他没有在发烧就放下了,但顾泽深不知怎么的,又想起昨晚看的那篇详细描绘了手部细节的同人文,一时间热意又开始往脸上涌,顾泽深微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浅哥!老顾!你们走不走?”
纪本的大嗓门从电梯间传来,打破了这微妙的尴尬,顾泽深赶忙应着声企图把自己的异常给掩盖过去。
白天他们都被安排了拍摄单人戏份,进入工作状态后顾泽深倒是清醒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