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深如释重负,没骨头似的滑到梁浅身旁的椅子上,沧桑道:“哥,我是不是会注孤生?”
梁浅用另一只手捏了捏鼻梁,“没事,一个人也挺好的,挣多点钱,老了直接买下一个庄园做养老院,然后叫上你的朋友每天晚上一起蹦迪。”
“……我真的不适合转正了吗?”
虽然不用每天“做作业”挺好的,但林束那边好像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顾泽深纠结着要不要再挣扎一下。
“你已经很努力了。”梁浅顿了顿,组织了一会儿语言,尽量用了一种最委婉的方式说:“但看起来就像是我手里握着你的裸照,你为了让我不到处散播,企图用糖衣炮弹来攻陷我。”
这句话不知道哪里戳中了顾泽深的笑点,小奶狗顺势抓住梁浅拍在脸上的手,把脸埋了进去,笑得直发抖。
拿着沈云发冠的方信一进门就看到这画面,顿时眉毛挑上了天。
这不就对了嘛!这才是萨摩耶正确的泡龙井方式!
梁浅若有所思地看着埋在他掌心傻笑的顾泽深,他觉得他先前埋的线都是对的,错就错在眼前这狗子不是心机狗,他就不应该挑明了说,还让顾泽深挑明了做。
于是在顾泽深重新抬头时,完全不知道梁浅已经飞速转变了策略。
这天晚上有一场夜戏,剧组已经提前搭建好布景,顾泽深看着热闹的“晚市”,不同时代的服饰和物品混在同一个时空里,让他这颗二十岁的少男心又开始文艺起来。
他向任真要过手机,站在长街中央打开了相机,将辉煌的灯火和熙攘的人群悉数纳入镜头,就在他要按下拍摄键时,梁浅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街角。
顾泽深看着镜头里那抹青色怔了一瞬,就在梁浅偏头看向他的方向时,他眼疾手快地对焦并按下了拍照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