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斯皮尔带出去的导演助理取景时摔断了腿,卫长风临危受命赶往了新西兰。齐乐安心里虽不想离卫长风这么远,可想到卫长风正好能去看望父母,也就没什么理由可以阻止了。
卫长风没回复,齐乐安握着手机出了酒店。外面天寒地冻一片黑暗,路灯微弱的照射下能看见雪花飘舞,齐乐安忍不住搓了搓手。
裹着厚羽绒服的艾玛也从酒店出来了,她看着齐乐安,也有样学样地搓了搓手。
夜里两点,一切都在沉睡,保姆车缓缓驶来,艾玛懒洋洋道:“走吧。”
齐乐安点点头,让艾玛先上了车,自己才进去。
光明和温暖扑面而来,他像每一天所做的一样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等着化妆师替他装扮自己。
可这一天又那么不同,如果顺利的话,这是齐乐安的最后一场戏了。
保姆车大概半个小时开到片场,冰天雪地之间,工作人员已经将大灯安放好了,摄像机和滑轨也准备到位,一切井然有序。
齐乐安突然想起,三年前也是这么一个大夜戏,自己扑倒卫长风怀里哭了一通。
他忍不住觉得好笑,嘴角扬起了角度,达米恩看他一眼,道:“一会就这样笑。”
齐乐安做了个ok的手势。
纽约的街头已经隐隐有了圣诞的气氛,这场戏是两人在广场上翩翩起舞,脚步踏着白雪营造出一种浪漫的氛围。此时的天气,似乎专门为这场戏所准备一般。
达米恩龟毛,戏服上一个褶子都不能有。齐乐安换了服装后也没披外衣,被冷风一吹,头脑特别清醒。
不一会,艾玛也从保姆车上下来了。
飘雪的十二月,艾玛穿着抹胸礼服,大片皮肤赤裸在外,嘴唇不一会就冻得发紫。这下连达米恩也看不过了,脱下自己的羽绒服丢给艾玛,道:“先穿着。”
艾玛笑着开玩笑:“冻坏了导演可得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