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力?”沈烙瘸着腿走到他们旁边,看向满桌花花绿绿像小学生手工作业一样的东西,满脑袋问号,“你们在做什么?”
陈冬至语气嫉恨又颓丧。
亏他昨天之前还为了水水跟自己的约会兴奋到半夜,结果约会当天,全程都在陪水水计划着要怎么给觉寒一个惊喜。
“水水想把剩下的粉色卡片剪成爱心形状,包装成花束送给觉寒。”一想到当时妹妹面若桃花的羞赧神情,陈冬至就牙根泛酸,酸到腮帮子疼。
沈烙:“……”
“所以,为了保护妹妹不让他有被割破手指的风险,沈老板愣着干嘛,还不快来跟我们一起剪纸?”
“……”
粉色卡纸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宁拂甚至极为用心地给每张卡片都画了一朵可爱的玫瑰小花。
沈烙脸色难看,随手捻起一张,指骨被他捏得咯吱作响。他感觉自己的心被丢进了搅拌机,五脏六腑都被嫉妒搅碎,汩汩不停冒出酸汁。
千言万语到嘴边化作一个字,他面无表情口吐芬芳,道:“操。”
陈冬至冷嗤摇摇头,他剪完一张爱心卡片,余光意外瞥见步寻歌正抽走一张粉色卡片藏进衣袖里。
他不可置信睁大眼,“师兄,你!”
步寻歌轻飘飘抬眼,表情气定神闲,眼神明晃晃写着:“怎么了,有问题?”仿佛刚才偷鸡摸狗的人不是自己。
陈冬至惊愣片刻,随后默默闭嘴,趁旁人不注意自己也偷偷拿下来两张。
卡片上可是有妹妹亲手画的爱心小玫瑰!妹妹昨天趴在那里画了半天的!
狗日的觉寒!你他么凭什么!草!
算了,两张太少,要不再拿一张……
没过多久,小监工宁拂等不及下楼来查看成果。
他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造型还没有做,乌黑柔顺的头发上别满了精致漂亮的小夹子。
宁拂眼睛亮晶晶,好奇踮脚去看,期盼地问:“怎么样啦,叠好了没有呀?”
“差不多。”步寻歌微笑,“水水看看行不行。”
宁拂欢喜接过一捧卡片爱心花束抱在怀里,期盼的神情逐渐转为茫然。他上下左右看来看去,有些迷糊地喃喃:“怎么是这样子的,感觉光秃秃的呀……”
他明明记得粉色卡纸应该还剩下很多张才对。
“花花好小好少,和水水想象中不一样。”
沈烙捂紧上衣和裤子两边口袋里的各五张粉色卡纸,正色沉声道:“不少了。”
晏阳在旁深有同感地点点头。
宁拂面容不掩失落,他数一数卡片花花,奇怪道:“是不是有人错拿了我的卡片。”
四个大男人同时紧张,就差摆手三连否认:“我不是!我没有!不要搜我口袋!”
陈冬至连忙哄他,“水水,手工剪纸就是这样,稍微剪歪一下就废掉不能用。你看桌子上,这么多废弃的边边角角呢。”
宁拂委屈看一眼铺满杂乱卡纸和胶水的长桌,恹恹垂下眼睑,长睫在他眼下投去淡淡的阴影,一如他郁闷的心情。
可是就剩这几张也太少了,花花看起来真的好寒酸,原本满怀期待要送给觉寒的礼物变成这样子,怎么办。
下意识地,他把目光转向在场人之中最为信任的步寻歌,难过瘪嘴,“步哥哥……”
步寻歌心虚地握拳佯咳,笑容平和地说:“没关系,礼轻情意重,觉寒会明白的。”
宁拂闷闷嗫嚅,“好吧。”
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唇,宁拂倏地一改发愁的神情,忽然道:“那我不要了。”
放下花束,宁拂气昂昂握拳,眼里闪着光,“水水要送就要送夫君最好的!”
说完,蹬蹬蹬地小跑上楼。
客厅陷入寂静。
良久,步寻歌盯着被舍弃的纸片花,首先打破沉默,他异常冷静道:“平分?”
“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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