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柏鹭笃定道,语气嘲讽,“他们只配绞尽脑汁地挑出姜羽扬那种蠢货。”
他蹙了蹙眉,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我之前让你找的那个人有消息了么?”
“我正想明天跟您汇报来着。”助理那边立马传来了翻找抽屉的声音,“虽然过程很艰难,但根据您之前提供给我的废弃联系方式和地址,我最近发现了一些线索。”
柏鹭身旁的电脑响了一下,他慢悠悠地点开邮件,加载标识转了两圈后,一张模糊的照片猛地跳了出来。
屏幕上穿着病号服、神色癫狂被绑住了手脚的男人,发丝灰白凌乱,没了柏鹭第一次见他时的儒雅柔和,但面貌却并没在残酷的治疗和药物的吞噬下改变太多。
依稀可以准确辨认出,那张与言玚八分相像的脸……
柏鹭微微一怔,专注地盯着看了好一会后,才神态稍有松弛地明知故问道:“这是疗养院么?”
助理语气平淡:“不。”
“是au维州的一家私立精神病院。”
……
【柏鹭:小玚,我会把你所说的日记调查清楚,别生气了好么?】
【柏鹭:以前我太忙,总是做得不够好,让你失望了我心里也很难过。】
【给我个弥补的机会,好不好?】
【我很想你的。】
言玚看着柏鹭发来的消息,情不自禁地翻了个白眼。
他原本是想直接拉黑或删掉聊天框,但下手时想到,两人财产分割还没做完,到时候可能还需要些聊天记录当辅助证据。
言玚暗骂一声晦气,只能愤懑地按熄了屏幕,随手把手机塞到了枕头底下。
没想到这一幕,正好被刚进屋的褚如栩抓了个正着。
“背着我藏什么呢?”褚如栩笑着把鞋一甩,直接蹦上床隔着被子抱住了言玚。
言玚扭了扭身子,像是嫌弃他沉似的推了推:“藏别的小男孩照片,等你哪天不在,我就去偷人。”
褚如栩被他逗得笑出了声,简单直白地用一个又一个细碎的吻,来表达着自己对言玚满溢着的喜欢:“行,那以后我俩一起伺候你。”
被捧着脑袋、亲得都快要窒息了的言玚,艰难地想把手从被窝里伸出来,照着褚如栩的后脑勺就抽上几巴掌泄愤,然而对方却根本没打算给他这个机会。
褚如栩故意使坏似的,牢牢地将言玚两侧的被子按住,在他放弃挣扎的间隙,又笑嘻嘻地托起言玚的上半身,将被角掖到了他的身下。
被包裹了个严严实实的言玚,别说报复褚如栩了,连想翻个身都艰难。
好在,被窝柔软,褚如栩暖和。
虽说对方用小学生一样、不含任何欲/念但密集的吻,在他脸上脖子上啄来啄去确实有点烦,但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不知过了多久,褚如栩才停下了饱含爱意的动作。
言玚被亲得黏糊,懒洋洋地拖着语调,将嘴唇轻轻覆到了褚如栩的下巴上,散漫地调侃道:“才上位几个小时啊,就急着帮我纳二房了?”
褚如栩知道他在开玩笑,不羞不恼地拿毛茸茸的头顶去蹭他。
他们很少有这样不含暧昧旖旎,只是单纯、无聊又亲昵的时刻。
“我没什么实感。”褚如栩将整张脸埋进了言玚的肩窝,熟练地耍着赖,仿佛被占了便宜的是他一样,“我真的追到你了么?”
言玚被束缚着,只能一动不动弯着漂亮的眼睛笑,也不知道是被褚如栩闷闷的声音逗的,还是被对方发丝的剐蹭给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