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墙慢慢起伏,像在消化这么大只的活物,似乎味道不符合语气,还有模有样地吐了吐,石漫忍着痛,伸出被包成木乃伊的手,冷酷无情地合上金墙的“嘴”。
孔知晚:“……”
她并没有立刻离开,站在原地等待石漫的痛呼,却一点声音也没有,只能透过隐约的人形,确定石漫还在。
向执铃和向子冲虽然是第一世家的子嗣,但也不是小公主小少爷,非常道家养不出普世意义上的养尊处优,向子冲胆子小说得过去,向执铃可是骄傲得很,不可能任别人看笑话,却也痛呼不停。
因为石漫不是向家人,没被针对?
但金锁收紧力道不弱,并没有网开一面,孔知晚更偏向于人间女战士又在逞强。
也可能是习惯,疼痛也好,难过也好,避开茫茫人群,躲在黑暗的角落里,沉默地喘息最后的心安。
她难以自制地抬手,想要拨开阻隔的金锁,像往常一样蛮不讲理地闯入她的防卫圈,将人抱在怀里哄弄。
但相柳冷道:“再不去中心位,她就白钻进去了。”
孔知晚微顿,有些落寞地放开手,就在此时,她那条金锁忽然冒头,她们分开后,金锁就回到她的袖子,此时却只剩了一条孤零零的锁鞭,金锁自己在她袖子里拆解了。
另一条锁鞭从金墙里射出来,和整面金锁同源,却像逆反的贼子,背离大本营,与孔知晚的单条锁鞭勾连到一起,打成一个死结——还是同心结的模样,两人的位置瞬间对调!
从金墙抽离的石漫和被转入金墙的孔知晚对视一眼,像绕了一圈东南西北,世界之大,乍眼之间,孔知晚被绑进了金墙。
“连枝……!”相柳的声音被金墙淹没,再次陷入沉睡。
石漫擦了擦脸,满手都是血,她的衣服更加狼狈,都是被勒破的口子,金锁吮吸她的皮肤,都是渗出鲜血的红痕,浑身都灼热得疼。
满墙金锁下的咒令,在吸她的血。
她站在孔知晚刚才的位置,也下意识去听,孔女士果然闷哼了声,但除此之外就没有声音了,石漫抿唇,敲了敲金墙
用绝招,就着钳制她的姿势,俯身在她裸露的锁骨轻吻,孔知晚呼吸一重,火气跑偏,果然不动了。
更阴的石女士获胜,她漫不经心地想,她们回去可以试试警察和罪犯的角色扮演,有趣得很。
相柳却没有动作,冷眼看她们,像躲在暗处观察的蛇,祂若是全醒,定然怎么操纵孔知晚都可以,就算连带家属算上石漫,也不是什么问题,但醒来对于现在的非常道,对于现在的祂来说,就是天方夜谭。
祂并非占领了孔知晚的意识岛屿,祂更像暂住的住客,影响一次还好,接连下手,祂要被孔知晚的意识赶出去。
“那对玉佩……”石漫一抬眼,像透过孔知晚的眼睛直达蛇神冰冷的竖瞳,“我好像见过,我记不清了,相柳大人,我要不要想想?”
孔知晚反应过来,捂住石漫的嘴,但石漫的威胁已经出口,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