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隐隐有一种预感,或许这次就是林海亮预示的“天时”和“地利”。
两人也迅速赶去,就这么几个地方,孔知晚已经背熟了路。
她还有一点没说,上次她被封梦之咒挡在门外,想要强行入梦,但相柳预感到了伪神的气息,并没有让她冒险,看她那副偏执阴沉的样子,才强行从沉睡中醒来,将石漫拖走。
费了精神,之后才睡得更沉,好好恢复。
相柳虽然仍然沉睡,但地宫与伪神息息相关,有直面伪神的风险危险,刚才听到凤凰都留了余神,现在一点交代没有……
会不会祂要的东西就在地宫?
祂要的东西就是“造神的秘密”?
“你说邪.教徒敬重非常,那你信吗?”孔知晚忽然问。
“你这问题骂人似的。”石漫笑了。
“当然信,见过这么多离奇和果报,这都没有敬畏,我悟性也太差了,只是……”她说,“你知道,我脾气不好,若不来犯,我会秉持‘尊老’的美德……美德毕竟有限,他们不是总骂我‘无德’吗?”
孔知晚轻笑:“向无德的名字,怕是老夫人照着你取的。”
石漫好奇:“那货的名字是老太太起的?”
“这辈的名字都是她起的。”孔知晚说,“按家谱算,男是‘子’,女是‘执’。”
“子旭,子冲,一个阴沉沉,一个唯唯诺诺,她的美好愿景一个都没成。”石漫做在车里,撑着头当听乐子,“向无德怎么没叫‘子’字辈?我早想说了,这名够损的。”
“他冲撞过禁地,为平息神怒,被换了名字,以前是向子德。”
“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他多大改的名?”石漫皱眉。
“十岁之前的事。”孔知晚说,“在禁地和古宅前跪了一天,又去蛇塔打了一个月的下手,家谱改了名才翻篇。”
石漫嗤笑:“我说,哪家神明这么小心眼?是他们自己‘小心眼’吧,借着神的由头,怕被牵连了祸,为自己的恐惧找一个挡箭牌,为难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那时候怎么没想着大家都是‘有福’之人?”
她闲来无事,又琢磨:“‘子’和‘执’——执子之手?这是要和谁偕老啊,说起来向家这辈就向执铃一个女孩,你原本的名字是什么?”
“不知道。”
从向家离开,孔知晚和非常道的线就慢慢断干净了,对于那段记忆,现在也不全……她应该是有本名的。
孔知晚说:“何况我也没改回‘向’姓,老夫人就没再提。”
“怎么没换回来?”石漫早就想问了,“不过也是,再过几年就是三十而立,咱俩加一起就是两朵金花,还改什么名?费那劲。”
“名字什么的无所谓。”孔知晚将车停在校门前,对她好看地勾了一下唇,“我只是喜欢听你叫‘知晚’,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