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知晚瞥了眼懒洋洋的石女士,白到能透光的小脸,精致又有点乖觉,唇是嫩生的粉,像她喜欢的白桃乌龙,欺骗感十足。
“我也这么觉得。”
石漫察觉到孔知晚目光的侵略性,愣了一下,没忍住拍她:“不是这个……我想明白了,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
“问什么?”
“你不只是因为公墓的事生气,顺带而已。”石漫笑意盈盈地看着她,那份长相的乖觉被她灵动的狡黠冲散了,眼睛在窗外一晃而过的路灯下,映过惑人的光,“你问了我会说的。”
孔知晚顿了下,却没说话,石漫等了半天,也学她叹了口气:“我的错,是我以前太混蛋了。”
都是她的种种劣迹,才会让孔知晚这么没有安全感,她家学神以前哪用这么“小心翼翼”?
到公寓楼下的时候,石漫忽然凑近了,孔知晚不知怎么竟然想躲开,被石漫一把按在心口偏上的位置,孔知晚一瞬间的停滞感令石漫眨了眨眼睛,不客气地笑了声。
难得看孔知晚吃瘪,多久没有过的辉煌战绩了?
她退开,将听过孔知晚心跳的手攥紧,拳头停在孔知晚眼前:“猜,有什么?”
孔知晚想到石漫刚才中道崩殂的魔术……疑似魔术:“纸蟾蜍……?”
“那也太没情调了吧,我变一只癞□□出来干什么?”石漫眯起眼睛,“还是你在嘲讽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这种事情不容含糊,孔知晚不沉默了,低头亲了她的脸颊:“那也是我想吃天鹅肉。”
石漫恨铁不成钢地用指骨抵了一下她的额头:“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就不能俩天鹅谈恋爱,非得来个两栖动物捣乱吗?”
她把拳头停在孔知晚唇前:“吹一口气。”
孔知晚照做,不过唇低过了,几乎蹭着石漫的手背吻了一下,轻柔的气流撒在石漫的肌肤,留下一片温热,她立刻感受到有咒令在拳头里成型。
石漫展开手掌,是一个折纸,一颗爱心,里面镶嵌一块石头,在石漫的掌心上凌空旋转,百六十度无死角地展示。
迎着石漫得意的目光,孔知晚缓缓解读道:“你在嘲讽我‘心如铁石’?”
“——是心里有我!‘石’啊,我啊,提起‘石’你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我……有什么好笑的,啊,你又逗我,别笑了,我要咬人了!”
“抱歉……”虽然这么说,但是孔女士低笑的样子完全没有收敛,反而在石漫的炸毛下愈演愈烈,“我只是觉得我们很般配,我不擅长讲笑话,你不擅长变魔术。”
“天桥卖艺都得被赶出来的水平是吧?”石漫没好气地说,“你不懂我的浪漫。”
“也只有我能不懂了。”孔知晚珍重地收下石漫超前艺术的折纸,并把杨东白镇店宝之一的金八卦罗盘换下,把说精致不精致、说怪很怪的折纸挂上,“什么时候再送我一束你亲选的花?”
“哈,你等吧。”石漫推开车门,哒哒哒上楼了。
孔知晚将车锁好,站在原地安静片刻,不禁失笑,慢了一步上楼,石漫就已经正襟危坐在餐桌,一手放在桌面的符纸,一手抓起旁边的葡萄就往嘴里塞。
孔知晚懂事地坐在了石女士对面,然后被滑过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