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易觉没有疯,正因为楼层太高,坐电梯的话周芒洲肯定受不了。不过要走到三十三楼,对omega而言确实累人。
因此走到楼梯口,邵易觉便将周芒洲打横抱起来。
周芒洲一惊,疑惑地看着邵易觉。
邵易觉垂眸看他,道:“太高了,我抱你上去。”
这样的好事,周芒洲当然不会拒绝,他心安理得地搂着邵易觉脖颈,脸颊贴着他肩膀,脸蛋透出薄红。
邵易觉自是能感觉到,估测周芒洲情绪值大概又升高了。
上了七八个楼层,周芒洲挠了邵易觉一下,邵易觉低头看他。周芒洲嘴唇张合,无声问:“你累不累?”
邵易觉脸色都毫无变化,道:“不累。”
比起训练时一天之内徒步雪山百里,这种程度就跟散步似的。
周芒洲瞧着他没出汗,但还是用手指抹了一下邵易觉刀裁般漂亮的鬓角,喃喃:“果然是一个人啊。”
邵易觉没能看到他唇形。
酷暑难耐时,皇帝皇后会去郊外的行宫过上十天半个月避暑,其他几个儿子就罢了,最宠爱的幼子是一定要带上的。
周芒洲喜欢到处乱跑,上山下水,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但那仅限于春秋冬三季,夏天他最多骑马射箭勤快点,其他时间都是瘫着,别说去山上了。
奈何父爱如山,他不能不去。
不想顶着大太阳去山上,偏偏又是闲不住的性子,周芒洲一听说哪里有大鱼,哪里有野鹿,哪里又出现奇景,他是一定要去摸鱼射鹿探索奇景的。
玩累了,有时马车给他拖回去,有时邵风给他抱回去。
那时周芒洲软软地挂在邵风双臂间,窝在他怀里,身上汗津津的,脸蛋红得像中了暑,有气无力道:“这种鬼天气,谁敢再诱惑我出来玩,我就砍他脑袋!”
邵风轻笑:“我看殿下玩的时候挺尽兴的。”
周芒洲嘴巴噘得老高,想咬又没舍得,他瞪着邵风,“你为什么没出汗?”
邵风不光没出汗,跟着他跑了一天,脸不红气不喘的。他道:“我不是易出汗体质。”
周芒洲抹了一把他鬓角,当真一点汗都没有,无比清爽,凑近嗅闻脖颈衣襟,只有凛冽雪味,沁人心脾。
“你身上凉凉的。”周芒洲陶醉地又吸了一口。
邵风道:“我体温低。”
周芒洲就这么从山涧中,被抱回了行宫。到了夜间,他就抱着玉枕去找邵风,有个现成的理由,贴着邵风睡凉快。
邵风从来没有拒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