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男人轻笑一声,大手覆上她腿侧,“樱花。”
他指腹轻蹭她脸颊,轻声道:“睡吧。”
季樱轻眨下眼,缓缓回过味来。
就在季樱以为他要说什么时,却听男人低声同她道:“游轮上夜景不错。”
男人似乎有难以排解的情绪。
她扶着窗沿就想跑,傅景深却先一步拦住她所有去路。
季樱坐在小沙发上,打开窗户,感觉到清凉的江风拂于面上。
傅景深牵着季樱坐下,淡哂:“我自然不能拂了您的意。”
“你怎么了?”
傅景深将她脸侧的碎发拂在耳后,张了张唇,却没开口。
季樱至今仍不相信,她就和傅景深,状似衣冠完好地,在圆形窗户前的小沙发上…
只一次,到现在,季樱连腿都在抖,扶着墙壁的手到现在都使不上劲。
“还提他?”傅景深指腹弄乱她口脂,昳丽的颜色沾染雪腮。
-
隐忍着,压抑着,依旧外溢出的出的不悦。
谢凌表情微变,看着相携而来的二人,笑意僵硬在唇角。直到两人走到近前,她扯了扯唇,“景深,你昨天不是说要回去吗?”
是蒋仪。
他替她卸妆,洗澡,再穿上睡衣。
不远处。
虽是只有他们二人的私密空间,但在蒋家的游轮上,或许外边就有侍应生来回走动,季樱的耳后激起层迭的热气。
“不可以!你别乱来。”
到此时,她可以清晰感觉到——
傅景深垂下眼,挡住眸中的冷冽和晦暗。他抬手,握住季樱细白手腕。
男人语气平静如水,但谢凌握住刀叉的手指微顿,脊背冒起森森寒意。
季樱完全不知话题怎么就转到了这里,随着傅景深进了间休息室。蒋家的待客之道自没得说,暂作歇脚的休息室也明亮宽敞。
这件事,似乎并不是主要原因。
季樱略松口气,仍是担忧地问:“你没什么事吧?”
“樱花。”
半晌,冷不丁道:“我确实得感谢他。”
“我怕你…”
窗外的凉风吹于面庞,广阔的江水尽头,是港城鳞次栉比的高楼。
年轻男人笑容温和,被蒋仪挽着入座。
她看向傅景深,夜色笼罩下,男人眉眼阴翳沉默,极其复杂。
季樱揉了揉眼睛,从床上撑起身体。
蒋仪唤她:“干妈。”
季樱睁眼,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眼,心口轻跳。
“嗯…”季樱连呼吸都颤动起来。
“或许,可以留宿一晚。”
……
像是在自嘲:“你又何曾听过我话。”
“怎么了?”
季樱眼尾微红,终于察觉到什么,想回头看他,却被男人掐住下颌,从后吻上来。
“你说什么?”
季樱忙转身,直至看见男人站立在自己眼前,悬着的心才微微放下。
季樱鼓腮,羞恼地瞪他一眼。被伺候着刷牙洗过脸后,季樱在蒋家为客人准备的衣柜里换上一身常服。
傅景深却是散漫地笑了声,直接将她打横抱起,“还能走吗?”
季樱贝齿轻咬下唇,为他露骨的话而脸红,羞窘得恨不得把脸埋起来.
谢凌浑身寒毛直竖,几乎就要维持不住表面的平静时,耳畔里闯入一道熟悉的嗓音——
季樱:?!
季樱轻扯旗袍,试图遮挡动作间露出的雪白大腿。
傅景深点头,视线漫不经心从正在吃早餐的谢凌面上扫过。
“这不是重点。”她顿了顿,“重点是,他说他是你舅舅。”
季樱默默闭嘴。
季樱眼睫轻动,张唇回应着,细白手臂抚上他后背,气息错乱间,她细声道:“三哥,你别因为谢牧梓不开心,我只喜欢你…”
“干妈。”蒋仪笑眯眯地和她说:“还没和您说,这是我新任男朋友,谢牧梓,和您一样,都姓谢。”
蒋家的确将体面做到了极致,考虑到宾客所需要的,什么都体贴地备好,甚至还考虑到了宾客的生理.需求。
傅景深已经牵着她朝专门为客人准备的休息室而去。
还未说完,傅景深已经倾身,从后将她压在墙壁。
穿着高跟鞋走了一晚,之后又跪在小沙发上,下床时,季樱的腿都有些打颤。
季樱望向他疏淡的眉眼。不在人前时,傅景深连表面的平静都不愿做,漆黑瞳仁里是冷冽的情绪。
季樱睁着水光盈盈的眼眸,有些委屈,又有些不理解。
季樱:?
傅景深低眸替季樱舀粥,牵了牵唇角:“听不听,您也自有办法让我听,不是吗。”
而身后,男人细密灼烫的吻也从脸侧渐渐往下。
她脸色骤变,看向四人的方向,嘴唇颤抖。
沉吟半晌,似是气笑了,却并无多少震惊。傅景深冷嗤:“他算是哪门子的舅舅。”
出门走出几步,傅景深牵着她,来到厅前。昨晚留下的宾客,有不少已经坐在餐桌前,言笑晏晏地谈笑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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