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的屋里都是这些书,你父亲说你近日读书用功,我竟信了,你重伤初愈,又去了孟家,为母本想来看看你,没成想,竟连你的面都没见着,只在你书房里找到了这些。”
宋母随手一指,只见书桌上高高叠起,那正是宋青梧的诸多话本子。
宋青梧:……
她怎么有种学生时代偷看小说,被老师发现的感觉?
还很心虚。
但已经不想辩解了,大抵是知道辩解也没什么用,原主的锅就是她的锅!
宋青梧摆烂道,“母亲不是要考教女儿策论吗,怎么反问起这些来了。”
宋母就问她,“我若考你策论,你会?”
沉默半晌,宋青梧:“应该不会。”
宋母:……
我知道你不会但没想到你能这么理直气壮的说你不会。
顿时皱了皱眉,“不会便用点心思去学,整日看这些怎可能会?罢了,今日怕是考教不出什么了,这些书为母都要带走,你日后也不许再看话本子,这几日不必出门,在家好生读书,日后随我回京述职,不要太丢我的脸就好。”
“知道了,母亲,我一定好好学。”
没想到还要关禁闭,宋青梧垂头丧气的很。
“哼,希望你这次是认真的,来人,把这些东西都给我烧了,免得大小姐惦记。”
“还有言初,你身为梧儿的夫人,该好生劝她多读书,相妻教女便是你的责任,可莫要让梧儿胡来。”
孟言初闻言神色没什么变化,依旧淡然守礼,轻应,“是,女婿知晓。”
宋母轮番敲打了两人一遍,这才满意离开。
徒留下宋青梧苦着脸,为自己以后的日子深感担忧,还反过来安慰孟言初,“方才我母亲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没什么职责不职责的,怎么痛快怎么活。”
孟言初抿唇,抬起一双黑亮的眼睛看着她,里面有些茫然,“可人活着,就是不痛快的啊。”
宋青梧找书的动作一顿,眉心紧皱,走过来捧着孟言初的脸,颇为担心道,“你不会是有抑郁症吧?”
孟言初不明所以,“抑郁症是什么?”
虽然古人不知道抑郁症这个病,但病应该是自古都有的。
她颇为紧张的揉了揉孟言初的脸,直揉的人小幅度挣扎起来,一双漂亮眼睛都瞪着她,才带了几分肯定道,“旁人我不知,但有我在,不会让你不痛快,也不会让别人欺负你,我会护着你的,信我一回,别想那些不高兴的东西。”原本她对孟言初好,只是不忍心休弃一个目前毫无生存能力的弱男子,又担心他以后杀了她,所以才对他好,企图让他对宋家印象也好一点。
可后来,这份感觉又有些变了,她好像对孟言初的结局,开始不忍心。
本就不大力的挣扎逐渐停住,孟言初睁着一双漂亮的含露眼,歪头不解的看着宋青梧。
直到全然理解她话里的意思,眼眸莫名一亮,原本白皙如玉的侧脸,迅速爬上红晕,还有往耳朵上蔓延的趋势。
他心里又控制不住冒出甜意,明明再三忍耐,可总忍耐不住,总觉得宋青梧对他好。
被捧着脸的人后退一步,又因为被人捧着脸,声音有些闷闷的,退不开,“妻主你,你先松开我。”
再瘦的人,脸上也该有些肉,宋青梧捧的用力,把人家的肉都聚到一起了,显得嘟嘟的很可爱,还有几分憨。
闻言一时没反应过来,不松开也就算了,甚至还两手并用,捏了一下,柔软滑嫩的触感绽放在指尖,捏人的和被捏的都愣住了。
那一霎,孟言初被欺负的想躲进宋青梧怀里,可宋青梧就是欺负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