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余温不解地看着仍然在犹豫不决的宫野明美,“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还要纠结,即使你现在拒绝我,公司迟早也会把你送到我身边的,倒不如省去那些弯弯曲曲的麻烦,你从现在就接受我不好吗?”

宫野明美把嘴唇咬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迹,也仍然没有松开双唇。

“宫野志保。”

余温见她还不顺从自己,便张口就道了一个人名,“这是酒小姐的真名,对吧。”

“你或许心中还有侥幸,但是我可以清楚地告诉你,”她凑近她的耳边,低声朝她耳语,“你妹妹在公司的处境,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般好,别说她能够保你,她现在连她自己都自顾不暇了。”

“怎、怎么会……”宫野明美不敢置信地看向余温,为什么这个人能够清楚她在想什么事情。

“就算我现在把你强行要走,或者是杀掉你,即使你妹妹一哭二闹三上吊,你信不信上面的人也不会多眨一次眼睛。”

她轻飘飘的话语,压倒了她内心里的最后一根防线。

“所以你明白吗,宫野明美,你至此至终都没有选择的权利。”

4、

宫野明美被吓得白了一张脸,即使她在组织里长大,但是小时候有父母庇佑,长大有志保护着,她也能作为底层成员好好地像是一个普通人般生活。

所以当余温对她说出这番冷酷又现实的话语,她才知道即使她再怎么装作视而不见,她不能够逃避自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底层成员命运。

在组织里,代号成员是人,是天,是不可以轻易挑战的存在。

但是底层成语与其相反,他们是狗,是地,是可以轻易被抛弃和玩弄的耗材。

即便多他们一个,少他们一个,对组织也没有多大影响,作为底层成员,只有无尽地被压榨、被利用的命运。

在这一刻里,她才真正地醒悟过来,原来她这些年,终究是活得太天真了,如果不是志保护着她,或许她早就被那一群变态给吞噬得连骨头都不见了吧。

与此同时,这也让她没有像是这般、这么深刻地认知到志保在组织里的不易,然而她越深刻认知,越认识到了自己的愚钝。

她这些年,到底在做些什么啊,志保都这么不容易了,她还不能理解她的辛苦,甚至还要让她去交什么男女朋友……

无论是什么男女朋友,在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变态组织里,怎么可能会存在真心。

大君……

她忽然想起,她如今身在组织里的男友,以及那一场她曾经不小心开车撞到人的汽车事故。

即使她一次次地在内心否认,又一次次地对自己说‘他对她很好’,但是在一次次的细枝末节中,她又不可避免地一次次知道了那个男人的真正意图。

他所谓的爱意,其实不过是一场阴谋。

从开始到现在,她很清楚的,他从来没有喜欢过她,

实在要说有什么的话,就只有他利用她之后的愧疚罢了。

但是那种愧疚,

仍然不敌那些利益和任务在他心目中的分量。

所以,她又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