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便被娇宠长大, 是府上唯一的嫡女,虽然亲生额娘早早离世,继母却也对她颇为宠溺。倘若没有八年前那件事,钮祜禄氏这一生只怕都会顺遂无忧。
这样被宠溺着长大的千金小姐,又没有亲生额娘教诲,一时性子跋扈实在正常。只是她就不该进宫,不该成为继母的棋子。
这些话苏麻喇姑看在眼里,却说不出口。望着眼前这位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贵妃娘娘,只是轻声道。
“娘娘您还是安心养胎吧,太子的事万岁爷和太皇太后都不会再跟您追究了。”
钮祜禄氏摇头,她不明白。赫舍里氏同她出身相当,论美貌她也不赫舍里氏差。她腹中的孩子凭什么比不上胤礽,她又凭什么比不过一个死人。
“苏麻喇姑,能否再帮本宫说两句话。本宫的孩子也是万岁爷的亲生骨肉,本宫禁足对孩子不好。”钮祜禄氏连忙拉住苏麻喇姑的衣袖,眸中涌出了眼泪。她不甘心,从刚进宫到现在,便一直不甘心。
“娘娘,您别为难奴才了。”苏麻喇姑轻轻摇头,在转身离开时,还是没忍住低声道。“娘娘这些日子一定要好好保重身子,若是有哪里不适,尽早请太医。”
说完,苏麻喇姑意味深长望了一眼钮祜禄氏身后的和卓。看着她脸上仍旧肿着的巴掌印,心下泛过意思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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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到了七月份,日头毒辣。
这些日子康熙也不仅单单不去景仁宫,自入暑以来,云南那边就一直不安定。他每日几乎都要宿在南书房,哪里有翻牌子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