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自然也有专人来给钮祜禄氏量体裁衣。
殿内略有几分潮湿,当下的节气最应当的便是开窗通风。可钮祜禄氏心情不好, 常要闷在屋里头, 也不许开窗。
这么着熬了半月, 她起了一身的湿疹, 每日痒的难受。
正擦着药膏呢,她嫌弃太医院的药没用,反手就把上好的玉瓶给砸了。
“每日就是这些没用的药膏,擦擦擦, 倒还不如将本宫皮割了去来得痛快!”
声音大的很,司衣局的宫女愣在门口不敢再往前。
“娘娘, 瞧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和卓示意小宫女先将药膏收拾好, 继而耐心帮钮祜禄氏上新药。“若是割了皮, 您日后还怎么做皇后?”
“痒的实在厉害,偏又不能抓不能挠的。”钮祜禄氏对待和卓还算温和, 强行忍住再次砸碎瓶子的冲动。
“娘娘, 多忍着些吧。”和卓叹了口气,快速给钮祜禄氏擦完最后一点药。随即帮她穿好衣裳,复又重新梳了发髻。
“本宫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种委屈,皇上不来瞧本宫就罢了, 还莫名得了这个磨人的东西。都是惠贵人那个贱婢的错,赔了夫人又折兵!”钮祜禄氏人倒是没瘦, 只不过精神头不大好。
“娘娘, 司衣局的人还在外头呢。您这般说话叫人听了去, 传出去不好。”和卓一时蹙眉, 示意钮祜禄氏小声些。
钮祜禄氏瞪了她一眼, 像是在埋怨怎么不早些说。
“还不快叫他们进来,本宫都多久没做新衣裳了!”
听到里间嚷嚷,司衣局的人马不停蹄往里走。
掀开青纱帐子,里头一股药香扑鼻而来。司衣局宫女下意识想要打喷嚏,然想着这位娘娘出了名的狠辣,忙硬生生的给忍住了。
“奴才给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起来吧。”钮祜禄氏瞧见那几个托着缎子的宫女,心情适才好了些。她慵懒抬手,扶了扶额角珠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