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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亦槿出了宣平侯府又往无忧斋行去。

清晨的无忧斋没几个客人,一楼只有窗边坐着两三位品茶的公子,她迈步往二楼暖阁行去,还未走上阶梯,就见陈言时摇摇晃晃往下走。

“陈言时!”沈亦槿在阶梯下喊他。

“呀,我的好义妹,你怎么在这里,为兄正要找你呢。”陈言时快走两步下了楼梯,一把揽住沈亦槿的肩膀。

浓重的酒气扑鼻而来,沈亦槿矮了矮身子,陈言时搂了个空,往前扑去,险些跌倒。

“沈亦槿,你不够意思啊。为兄问你,昨日是谁赢了?”

沈亦槿瞧他那个样子,心里担心今日也不知道还能不能问他要到玉寒兰草。

“不知道,但是你先醉得不省人事的。”

话音刚落,就听后堂的布帘后传来一个声音,“昨日两位公子没有输赢,陈公子先醉的,但李公子最后那碗酒也未喝。”初绿掀开帘子边向这边走边说道。

初绿果然是最公正的,昨日确实也是如此。

沈亦槿道:“初绿姑娘说得不错。陈言时,我还有事要和你说,你快跟我走。”

玉寒兰草之事,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商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