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槿继续道:“不管他能活多久,我都想让他活久一点,这也不行吗?陈言时,你当真见死不救?”
“反正他活不久,早死早解脱。”陈言时立刻接话,偏头不看沈亦槿,端起茶的同时往窗外瞧去。
沈亦槿被噎住,也不知该如何说了,两个人谁也不再言语,默默品着茶,突然陈言时放下茶杯,没好气道:“你当真爱慕六殿下爱慕得不得了?玉寒兰草当真能让六殿下身子好起来?如果我不给你,你是不是会记恨我?”
陈言时问的这三个问题,在她心里全都是否定答案,但她却为了得到玉寒兰草,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嗯。”
陈言时呷一口茶,丧着气道:“玉寒兰草已经不在府上了,我放在了其他的地方,既然你如此说,我便不献给皇后了,我会再考虑的。”他站起身,“时辰不早了,我还要换上你送给我的春衣,你先去百花宴等我吧。”
刚要往外走,他又回头看沈亦槿,很不满意的摇摇头,“你要这样参加百花宴吗?怎么这么清淡?正巧母亲今日去了云林寺不在府中,我给你选几样配你的首饰。”
说着就要拉沈亦槿起来。
“我这样挺好。”沈亦槿并不伸手,往后退着站起身,“我要先回府,和兄长一同去百花宴,既然你答应再考虑,那我明日一早来等你的答复。”
她知道陈言时看起来带儿郎当的,但对她一向言而有信,绝不会反悔。现下心里惦记着兄长的姻缘,片刻不多停留,转身离开。
沈亦槿快步走回府,径直往东厢房行去,刚进了院落,就见沈常松推门出来。
他顺顺衣领,扯扯衣摆很不习惯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