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贵重的年礼,在下无功不受禄。”
李彦逐迈着闲适的步子,漫不经心将包袱拎到沈亦槿眼前,骨节分明的手指拿着包袱结,清冷地瞧着女子,停顿了片刻,微微弯腰扶起女子的小臂,将包袱放在她的臂弯处。
“沈姑娘身体若无大碍,”李彦逐看了眼门外,刚要开口……
“有大碍!”沈亦槿直接阻止,她睁着清亮的双眸,噙着泪水,楚楚可怜。
男子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目光扫过沈亦槿由于紧张不断绞着包袱一角的手,轻启的微薄嘴唇又合上。
手指一弹,两盏烛火燃起。
他坐到软榻上,看向不远处的沈亦槿,淡淡说道:“说吧。”
沈亦槿方才话一出口,就胆怯了,她凭着一腔孤勇站在这里,说了两个月以来自己的诚意,说了自己的委屈,眼前的男子却像是听着同自己无关的事情,从始至终神情淡然。
原本以为,是没希望了,没想到他又愿意听她说话了。
沈亦槿蹲下身,打开包袱,将里面的大氅拿出来捧在手中,“我给父亲和兄长都没有如此用心的准备过礼物,若殿下不收,就是我这份礼物还不够好。”
她吸一下酸涩的鼻子,“无妨,我再准备就是,殿下可有喜欢的大氅样式,我重新给殿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