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以后他都不敢再有情绪,仿佛只要没有什么情绪,他就不会被伤害。

西伯利亚的寒冷湮灭了他的费佳,壁炉里的火焰烘干了年少所有的情谊。

“他一直觉得,我会杀了他,又怎么允许自己在毫无防备之下被我触碰?毕竟果戈里可不在这里。”而且费佳判断的没错,若是旧友重逢,池泽言真的会杀了他。

他会把所有的温柔倦意都毫不犹豫地奉献给六岁的费佳,也会毫不留情地杀死未来的他。

“你看他现在,多乖啊,如果费佳可以永远不变就好了。”池泽言发出一声感慨,过去之所以美好,只是因为它是过去。

【这题我会!】

系统翻出了他的小本本,找到了记着马克思主义哲学那一面:

【因为运动是标志一切事物的哲学范畴,事物都是运动的,所以费佳一定会变,宿主下次不要问这种傻问题。】

池泽言:……

很好,所有渲染起的悲伤气氛被一扫而空,池泽言尬得想脚趾扣地。

他违心地夸赞道:“统子,你真博学。”

系统扬起了骄傲的小脸:【那可不,我当年也是在一众系统里杀出来的大学霸。】

池泽言选择了沉默,他怕再说下去,自家傻白甜系统直接飘到外太空,拽都拽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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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泽言在山中随意绕了几圈,他发现一个极为怪异的点,想要下山无法走直线,必须凭借不断围绕着小山形成圆环才可以走下去,就连隔壁天/朝的伟大发明之字形铁路走法,也惨遭失败。

这样的结果就是耗费了池泽言不少时间,当他终于因绕圈太多而头晕眼花地来到半山腰时,天色已经微微暗沉。

雪山上的夜晚是极为恐怖的,一不留神就可能被大自然收取性命。

池泽言思考许久,决定还是不要冒这个险,打算先返回温泉旅馆睡一晚,明天再继续探查。

就在他准备离开之际,小系统又在他脑海实行日复一日的咆哮:

【宿主啊,三点钟方向,有个垃圾桶,垃圾桶里面有金光的气息。】

日常想避开麻烦的池泽言本想忽视系统的话,但实在耐不住小系统在他脑海里絮絮叨叨,而且这个声音就算堵住耳朵,也屏蔽不了。

叹了一口气,池泽言最终妥协,走向了那个出现在半山腰,怎么看怎么有问题的垃圾桶。

打开后,随着一声“呱”的响起,一只毛绒绒的小黄鸭从里面跳了出来。

然后池泽言看到一位白色天然卷的男人瞪着一双死鱼眼蹲在垃圾桶内,右手还握着一盒草莓牛奶冒着黑气对他碎碎念道:

“这位好心人可以帮忙把阿银拉出来吗?我那调皮捣蛋的儿子和女儿为了丢下年老体衰的老父亲,以一盒草莓牛奶为诱饵,成功地把我卡在了这里。”

“求你救救我,只要好心人可以帮我离开这里,我什么都愿意做!”

池泽言的心里升起一个大大的问号?

为什么这天寒地冻的,草莓牛奶居然没有被冻住!